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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除非令尊的健康出状况,否则机会不大。”走出指挥官办公室时,我知道,接下来至少有半年的时间我哪儿也去不了。我也没掩饰自己的失望。下个月月圆的时候,我走出兵营,步向营区里踢足球的草地,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满月,心里想着过去,恨自己身在离家千里远的地方。
我和莎文娜常打电话或写信,当然,也发电子邮件,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莎文娜偏好通信,也希望我这样做。“我知道写信不像电子邮件这么快,不过我就是喜欢这一点。”她在来信里这样写,“我喜欢在信箱里发现来信的惊喜,也喜欢等着拆信的那种焦急期待。我还喜欢把信带在身上,可以找时间从容读信。喜欢坐在树下,一边感受吹在脸上的微风,一边读着信上你写来的字句。我喜欢想象你写信的样子,想着你身上穿的衣服、周围的环境,和你握笔的样子。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老套,甚至不切实际,不过我总是想象你身在帐篷里,坐在一张临时拼凑起来的书桌前写信,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外头刮着风。跟在一台下载音乐、找数据的机器上读你的消息相比,读真正的信札浪漫多了。”
这个想法让我笑了。莎文娜对我身边状况的想象有点漫无边际。这里没有帐篷,也没有油灯,不过我必须承认,那幅景象比我这儿的木造营房、日光灯和政府团购书桌要更有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对莎文娜的爱似乎有增无减。有时候,我会避开弟兄找时间独处。我总是带着莎文娜的相片,凑近仔细打量她的五官。说来奇怪,我这么爱她,总是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夏天过去,秋天转瞬即逝,等到冬天来临,我越发感激她给我的这张照片。是啊,我告诉自己要牢牢记住她的样子,却很清楚我已经开始忘记她的某些特征了。或者,是我从来没发现那些细节。比如说,我从相片里发现莎文娜左眼下面有一小颗痣,这点我倒是从没注意过。还有,如果仔细看,莎文娜的笑容有一点歪歪的,不过这些小瑕疵对我来说,只会让她显得更完美。不过,我也恨自己居然是从照片里发现这些细节。
我想办法照常过日子。虽然常常惦记着莎文娜,常常想念她,我还是有工作得做。九月开始,因为某些上级也没办法好好解释的原因,我这小队被派去科索沃,加入第一装甲师执行维和任务,兵团里剩下的大部分人则都回到了德国。虽然这次任务相比之下还算平静,我连一颗子弹都没发,不过也不是闲到可以在路边摘花,或是天天想着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