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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果真这样,也不会往他身上扎刀了。
他无奈道:&ldo;別瞎担心,我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你也不用发愁我给你送綾子,要勒死了你,我自己还活么?
如约听了,眼眸楚楚望了望他,復又垂首嘆息,&ldo;我愧对父母兄嫂,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我原本不该留下的,可我又舍不下
&ldo;舍不下才好,要是捨得下,我怎么办?
他说罢,又调转了话风道,&ldo;生在帝王家,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和太子虽是一母同胞,但他自小排挤我,等到他即位,我就算远赴山西就藩,恐怕他也不容我活着。你愿意看我死在他的刀下吗?愿意看他高坐明堂,我黄沙枯骨吗?
如约忖了又忖,还是摇头。太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称谓,因为父亲在东宫任职,她就理所当然地站在太子一边。但人总是多变的,自己和他纠葛越来越深,心哪能不偏向他。
皇帝自然是高兴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他就知道她不是对他全无感情的。人一旦生了情,就会偏私,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到底还是向着他了。所以这一刀没有白挨,先解了她的恨,再和她道明原委,只要她转过弯来,这晦暗的情路,就能拨云见日了。
指尖从她手腕向上攀移,甜腻的小臂那么纤细,轻轻一折就会断了似的。
他低头髮笑,&ldo;真没想到,你力气还不小,这一刀扎得怪深的,太医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止住血。
如约訕訕地,也不知该怎么应他。这时恰好膳房送了红稻米粥进来,她借着喝粥走开了,一个人坐在月牙桌前,拢着粉彩描金的莲瓣碗,一匙一匙把粥吃了。
可是喝粥的当口,心里却在琢磨另一桩事儿。
和他的仇怨,至此算是了结了,藩王之乱会危及他,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到底他治下的大鄴,比之以前民生好了许多,从小处来说,自己徇私,不愿意看见他被人围攻。从大处来说,也算是为着天下安定,为着黎民百姓。
可待要说出口,又想起了杨稳,她不敢確定他是否留意了杨稳,也害怕他仁慈的对象並不包括杨稳。
藩王谋逆不是小事,倘或深究起来,势必又会有一干人受牵连。她不敢自作主张决定杨稳的命运,得寻个机会同杨稳通了气儿,到时候究竟怎么决定,必须两个人商议着来。
他见她喝粥喝得一本正经,笑着问她:&ldo;你在想什么?
如约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