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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她要给他一个熊抱,特意把夹着烟的手移开了些。
谁知道她是挥过来一个斜挎包,不留情地甩过来打在他肩膀上。
“你幼稚不幼稚!”夏仰没消气,瞪他,“喝多了?”
他谈生意经常有酒局,年纪轻轻一大学生在外面单干,可没谁会给他段大公子的面子。
喝到脸发白也是有过的,撑不住就会让她过来接,车钥匙也丢给她。
夏仰以为今晚也是。
但又没闻到他身上多重的酒味。
段宵看出她那疑惑,勾勾手,一双狭长的眼笑得撩不自知:“要凑过来点闻吗?”
她才往前谨慎地走了两步,就被拉到他敞着的腿上坐着。
段宵没脸没皮,强行搂着她亲了几口。湿热的唇又含住她耳垂,手锢着她腰身动弹不得。
他冷白皮的手臂在灯下印出青色经脉,嗓音有些沙:“怎么这么好骗。”
还真喝酒了。
不过味道不大,应该没喝太多吧。
夏仰掐他掌心,小声骂了好几句:“无聊,变态。”
骂的这几句对段宵来说不痛不痒,占完便宜还要逗人,揉得她头发都乱了。
陆嘉泽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
今晚是和俱乐部老板签合同,事儿刚办成。老板走了,热情地留他们玩会儿。
段宵在应酬上喝了点俄罗斯那边的伏特加混白酒,胃里烧又闷。说出来吹吹风,没想到把夏仰喊过来了。
陆嘉泽和他从高中就认识,也知道他俩的事儿。
他们这个圈子里只要是想走经商这条路的,接触家里生意都早。见惯他平时在酒桌、饭局上运筹帷幄的年少老成。
可这会儿在夏仰面前,倒格外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大男孩。
这恋爱谈的,给他哥们儿下降头了。
“打扰一下如胶似漆的两位。”陆嘉泽终于做了那个“棒打鸳鸯”的大恶人,抬手敲敲一旁的木柱,“里头那二把手还等你进去呢。”
夏仰没想到有人在。
被吓到,忙不溜从他腿上下来。
段宵泰然自若地拽着她手腕,似笑非笑开口:“都熟人,藏什么。”
陆嘉泽懒得看他那降智的黏糊劲儿,转身先往里边走。
这地段开个曲棍球俱乐部,院子后边就是草场。上了楼方知别有洞天,各间包厢看着雅致,但传出来的酒味却破坏这份古色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