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
眼看着只差一步,她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可是霍砚舟进入浴室之后,就把门给反锁了。
谢蕴然在外面敲门,心里十分烦躁,她若是强行破开门,闹出的动静太大,外面的人肯定会起疑。
她只能赌,赌霍砚舟这段时间的精神不清醒,就算后续他醒来,估计也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自已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掐红,而且必须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这样的红色痕迹一直蔓延到最深处,然后她又把自已的衣服撕坏,营造出一种霍砚舟迫不及待要她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还用指腹反复揉搓自已的嘴唇,揉得很红很红,红的快肿起来。
确保万无一失,她才停下。
浴室内传来很大的声音,霍砚舟扶着盥洗池,脑海里各种声音交杂,他的手背都是青筋,将盥洗池上的东西全都挥在了地上。
若是周赐在这的话,一定会很吃惊,因为以往霍砚舟就算犯病,也顶多只是把自已关起来,很少会生出这样的破坏欲,可见他此刻有多痛苦。
他靠在一旁的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猩红仿佛要蔓延到心脏的最深处。
可是身体的热意又像是万千蚂蚁在啃噬一样。
他忍不住一拳头将玻璃砸碎,用碎玻璃一刀刺进自已的肩膀,用疼痛来覆盖身体窜起的那股热意,用疼痛来让自已清醒。
以往他从来不将这些药放在眼里,可沈深这一次确实下了血本,这药跟他此前吃的互相影响,只刺一下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他顺着墙缓缓往下坐,眼神有些空洞,想起以前医生说的话。
如果感觉失控的话,就多想想难忘的事情,稳住本心。
难忘的事情?
他想起昨晚的那个吻,炽热交缠,想起她亮晶晶的眼神,想起她带着哭腔的那句。
“老公,你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