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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正找着晋王。
睿定促狭道:“我可得走了,让他们发现我偷了槐花,只怕殷相不许我进府了。”子虞禁不住噗地一笑,再细听了一会儿,是下人们找的近了,她唤了一声殿下,墙边无人答应,想必人已经离开。她也不便久留,幸好这时秀蝉也回来了。
随着大婚日□近,殷府上下忙碌不堪,徐氏已嫁过一个女儿,虽然时间仓促,倒也轻车熟路,婚礼的典仪打点地妥贴稳当。子虞在一干命妇的指导下苦练礼仪,日日不辍。
北国有俗例,嫁衣上的花蕊是由已经出阁的姐妹添绣,称之为“锦上添花”,有祝福和美满的意思。子虞的姐妹只有文嫣,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国。为了这桩事,殷府已经出阁的小姐殷陵特地回了几次娘家,带着几个手巧的丫鬟为子虞添绣嫁衣。子虞心里过意不去,可几次推脱都被徐氏和殷陵笑着打发了。
殷陵面目姣好,性格爽利坦诚,虽然不精于刺绣,可给子虞绣嫁衣时一丝不苟,繁巧的地方都让两个针黹女,子虞感激她用心,一来二去的交往就深了。这日闲聊时殷陵一脸喜气地提起:“陛下要将骁骑,熊渠两营交给晋王,看来晋王不必赴藩了。”
子虞正看着针黹女做针线,随口道:“难道赴藩不好?”
殷陵一笑:“如果藩地真的好,历朝那些拱破了头想往京城来的人又算什么。”子虞转过脸来,口气平和,像是聊家常似的说:“不管怎么说,以后也总是要去藩地的。”
殷陵眼睛一转,眸底深处仿佛藏着一抹光彩,笑道:“我看未必。”话音落地,她就四下一顾,发现针黹女专心致志,似乎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这才又对子虞道:“晋王虽然年轻,心中却有大志,妹妹日后可不要在晋王面前提起赴藩的事。”
子虞心中咯噔一下,眉头微微一挑。
殷陵也自觉失言,随即笑道:“瞧我这张嘴,往日听他们说了两句就开始班门弄斧了——你是晋王真心疼爱的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两句并没有让子虞心里舒坦,可殷陵已转了话题,说道:“再过几日,罗副卫尉马上就升郎将了,这可是双喜,妹妹,你真好福气。”
子虞听到哥哥要升官,心里也着实高兴。她的大哥人品才学都不差,唯一的缺陷就是南国降臣的身份,现在借着这桩婚事总算能一扫阴霾,平步青云了。她想着,不由笑道:“我前几日已经听说,相爷在这件事上下了大力,我这是沾了相府的光。”
“什么相爷,”殷陵玩笑似的道,“你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