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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部位赶上来。接着,她像个影子似的绕过房角消失了。他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那盘食物。然后他扭头向过道深处望去,正好看到她在黑暗里向厨房奔去。“这些家伙真是该死。”
其余的人回到门廊时他还站在那里。
“他还拿着盘吃的东西,”凡说,“他想用一盘火腿换个过瘾的机会。”
“换个什么?”汤米说。
“听着。”高温说。
凡一巴掌打掉汤米手里的盘子。他转身对高温说:“难道你不满意吗?”
“对,”高温说,“我不满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凡说。
“凡!”戈德温说。
“难道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不满意?”凡说。
“我就是很了不起。”戈德温说。
凡朝房后的厨房走去,汤米尾随着。他在厨房门外站住了,听凡在屋里说话。
“小东西,跟我出去散散步吧。”凡说。
“滚出去,凡。”女人说。
“出去散会儿步吧,”凡说,“我是好人。鲁碧可以作证。”
“快滚出去,”女人说,“你要我去把李叫来?”凡背对着灯站着,穿着卡其衬衫和紧身马裤,耳后,梳得油光整齐的金发边夹着一支香烟。隔着桌子,谭波儿站在女人坐着的椅子的后边,嘴唇微微张开,两眼黝黑。
汤米拿着酒罐回到门廊,对戈德温说:“那几个家伙干吗老缠着那姑娘?”
“谁缠着她了?”
“凡呀。她怕极了。他们干吗不放开她?”
“这事跟你无关。你别卷进去。听见没有?”
“这些家伙该放开她,别老缠着她。”汤米说。他靠墙蹲下。大家把酒罐传过来递过去,边喝边聊天。汤米全神贯注地听他们说话,对凡讲的有关城市生活的粗俗而无聊的故事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一阵狂笑,轮到他时还喝上一口酒。凡和高温讲得起劲,汤米倾听着。“他们两个憋着劲儿,要打起来了,”他对坐在身边椅子里的戈德温悄声说,“听他们说了没有?”那两个人都提高了嗓门;戈德温轻快敏捷地从椅子里站起来,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汤米看到凡站着而高温正抓住了椅子背,使身子挺直地站着。
“我从来没说过——”凡说。
“那就别说了。”戈德温说。
高温嘟囔了一句。这个该死的家伙,汤米想。连话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