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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在上法学院,法学教授们像训练赛马似的栽培他。他毕业时成绩不错,尽管并不名列前茅。“因为他一开始就先天不足,”教授们说,“要是他一开始就跟别人一样……他会大有作为的。”他们说。
直到他毕业后大家才知道他在一家出租马车行的办公室里,在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后面打了三年扑克。他毕业两年后,当选为州议员,人们开始传说他读书时代的一则轶闻。
这事发生在马车行办公室里的牌局上。该格雷姆下注了。他望着桌子对面的马车行老板,他是唯一剩下来的对手。
“哈里斯先生,你押下了多少钱?”他说。
“42元,尤斯塔斯。”老板说。尤斯塔斯往赌注堆里推过几枚筹码。“这是多少?”老板说。
“42元,哈里斯先生。”
“唔——”老板说,他看看手里的牌,“尤斯塔斯,你换了几张牌?”
“三张,哈里斯先生。”
“唔——谁发的牌,尤斯塔斯?”
“我发的,哈里斯先生。”
“我不叫了,尤斯塔斯。”[64]
他当地方检察官的时间还不长,可已经让大家知道他将凭他的定罪记录竞选众议会的席位,所以当他发现娜西莎正站在他简陋的办公室的桌子对面时,他脸上的表情跟当年往赌注堆里放上42元筹码时的神情极为相似。
“我只希望这案子的律师不是你哥哥,”他说,“我真不想眼看我的同行,你可以说是同一战壕里的兄弟承担一桩糟糕透顶的案子。”她以囊括一切却又不动声色的眼光望着他。“归根结蒂,我们得保护社会呀,即便有时候看来确实……”
“你肯定他赢不了吗?”她说。
“嗯,法律的第一原则是,只有上帝知道陪审团会做出什么样的裁决。当然啦,你不能指望——”
“但你认为他赢不了。”
“当然啦,我——”
“你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赢不了。我看你一定知道一些他并不知道的有关事情。”
他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他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动手用裁纸刀刮笔尖。“这纯属机密。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这样做是违反我的就职誓言的。不过你要是知道了他连半点赢的机会都没有,也许可以省去不少烦恼。我知道他会非常失望的,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正好知道那人确实有罪。因此,你如果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哥哥放弃这桩案子,我劝你就去做。一个败诉的律师跟别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