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小姐逛街,自是没空的。你们找个人去做了这差事!”
南瑾嗔怒道:“你发什么疯?你愿意巴结他们是你的事儿,如今得了好处的是你,哪有让我们替你当差的道理?”
南菀不屑道:“你也不瞅瞅你们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巴结着小姐,只怕镇国公府早就把你们扫地出门了!”
眼见着姐妹二人吵得不可开交,阿娘说和起来,
“菀儿要陪着大小姐,脱不开身咱们也能理解。”
她笑呵呵地对南瑾说:“不碍事,娘等下做完月饼,帮她去取。”
听了这话,南菀冷笑着哼了一声,便摔门而去。
飘忽的思绪随泪水决堤,逐渐被拉扯回现实。
南瑾擦干泪渍,深吸一口气,沾了墨,继续写着:
「镇国公府在城北,孙氏的母家在城南,要去天香楼取了月饼,再各自送到两家去,便是要将上京走个对穿。
入了秋,娘的腿脚一直都不大好,我替娘去送月饼。
我与爹一起离开家。他去打猎,我去了天香楼。
离家时大约才过末时。等我将月饼送去孙氏的母家,再赶回镇国公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约莫到了戌时。
我回来时,爹娘已经遇害。孙氏说,是娘狐媚惑主,爬了柳扶山的床。而爹替娘求情,也被一并乱棍打死。」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南瑾双眸泛着血腥的红色,她快速扯了另一张纸,理顺起了关于阿容的事:
「那时皇上确定了要给皇后中宫的位份,阿容为贺皇后大喜,惦记着皇后喜欢侍弄花草,于是决定亲手采摘鲜花做成花束,送给皇后作礼。
阿容也是在宣德三十六年的中秋节当天,去了【温霖涧】。此去未归,于深夜时分,被人发现尸首。
尸首上有被野狼啃咬过的痕迹,半截身子泡在温泉里,已经泡囊了。」
南瑾将两页宣纸拼凑在一处,仔细对比着,而后将【温霖涧】三个字圈出来。
她笔尖一顿。
所以。。。。。。
阿容遇害的那段时间,阿爹正好也去了温霖涧打猎!
那么阿爹很有可能在那段时间里见过阿容!
又或者说。。。。。。
阿爹在见到阿容的时候,阿容已经死了?
镇国公府同兼管治上京治安,阿爹在京郊见了死人,即便不认识对方,也会第一时间赶回镇国公府,将此事告知柳扶山。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事发当天,爹娘明明在休沐,却会无端端回到了镇国公府。
。。。。。。
可为什么爹娘将阿容的死讯传回镇国公府,会惨遭镇国公府杀人灭口?
南瑾思来想去,这事儿如今只剩下了一种解释:
——阿容的死,极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阿爹甚至还看见了凶手的模样。
而镇国公府为了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所以才会对爹娘下了死手。
可这凶手和镇国公府又有什么联系?
他们想要隐瞒的真相,究竟又是什么?
南瑾在宣纸上画了无数条线,
直到墨水染透了宣纸,黑漆漆一片,再也分辨不出原本的内容。
就如同诸多疑问困惑,萦绕在她脑海中一般,
她的思绪早已被搅弄成了一团乱麻,已是毫无头绪再分析下去了。。。。。。
【提前叠甲:不要问我女主为什么学了一个多月就会写那么多字,她不会写!她自已写的时候,不会的字她画×了!但我这是写给你们看的!所以我不能画×!卑微小R,在线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