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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位学者身材矮小,骨瘦如柴,脑袋像个光瓢,俨然一个很大的鸵鸟蛋。他下颚仅有的几根稀疏的胡须,至少得有一个星期没有刮了。他的鼻子是那种很长的鹰钩鼻,鼻梁上架着的那副深度近视镜,毫无疑问与他如影随形,时刻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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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兰·罗塞特
罗塞特的脾气相当暴躁。有一个比喻或许不恰当,但是很形象,他的脾气简直就像是鲁门阔夫感应线圈,不过这种脾气的线圈不是用电线而是用几米长的“神经线”缠绕而成,里面装的不是电流,而是强大的“神经流”。在这个“罗塞特感应线圈”中,储藏着压力极高的神经波。
这位学者虽然性情古怪,但是大家总不能不管他,眼睁睁看他死掉。况且,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十五位居民,那么这第三十六位居民的生命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大家解开他的内衣后,发现他的心脏仍在微弱地跳动。因此,只要竭力抢救,他很有可能会重新活过来。
本·佐夫在他那干瘪的身子上进行着推拿,而且动作极为卖力,简直与搓磨一些干枯的树枝没有什么区别,时间久了倒不免叫人担心,怕这些枯树枝会因此而燃烧起来。本·佐夫为他推拿时的那股劲头儿,认真得简直就像是在磨砺他的战刀去参加阅军,而且他的嘴里偶尔还哼着一首有名的军曲:
向的黎波里前进,
胜利的宠儿。
你那把寒光凛凛的战刀
是我们胜利的希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病人的喉咙里总算有了一些声音,接着是三声痛苦的呻吟。这时,他那紧闭的嘴唇张开了,两只眼睛也半开半闭,最后完全睁开了,但头脑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他嘴里低声咕噜了几句话,可是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把左手放在前额,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随后,只见他的面部肌肉抖颤,满面怒气地大叫起来:“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在哪里?”
本·佐夫赶紧帮他寻找眼镜,很快便找到了。这副眼镜的镜片看起来不是用一般的玻璃制作,而是采用标准的制造望远镜的材料制成的。
他的眼镜原本牢牢地戴在他的两耳上,本·佐夫在为他按摩的时候,不小心给碰掉了。本·佐夫重新替他戴好眼镜后,他又发出一声呻吟。
塞尔瓦达克上尉俯下身来,望着病人。此刻,罗塞特睁开两眼,只见厚厚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