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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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成了这样,咱们女儿要是真跟人私奔跑了,咱们丢不起这份人啊……”
保良看到父亲脸色迅速由红变紫,一拍床板站了起来,他冲姐姐颤声吼道:“你要嫌这个家妨碍你了你就走,你就别当我是你父亲,你也别要你妈你弟弟了,你说出这种话来,你还有没有良心……”
父亲的怒吼和姐姐的抽泣,至此全都戛然而止,保良冲进门去,因为他看到父亲的身体趔趄了一下,脸色忽然由红变白,白得就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脏蜡。母亲和姐姐也都吓坏了,都去扶持父亲。扶着他在床沿坐下。母亲显然感觉到了父亲手上异常的冰冷和剧烈的脉跳,她慌慌张张让姐姐去打电话叫急救车来。父亲有高血压、高血糖,心脏也曾经犯过病的,这些病让母亲犹如惊弓之鸟,稍有征兆就如临大敌。这天夜里他们把父亲送到医院后,医生给他开了床吊上了药瓶,才对母亲说你们幸亏送得及时,要不麻烦可就大了。
第二天权虎带着权三枪来医院探望父亲,他们带来了一大堆水果和一大篮鲜花,代表二伯问候病情。并且马上叫医生把父亲从急诊室的观察间搬到了一个正规的单人病房里。当然,父亲病着,权虎和姐姐谁也没再提起他们的事情。父亲也没提。大家彼此之间,都是一脸客气。
权虎他们走后,吃过午饭,父亲就要下床出院。母亲说:你在医院住两天吧,权虎刚才给保珍钱了,保珍到收费处替你交住院费去了。父亲说:咱们家又不是没钱,干吗要收权虎的钱!是不是非要做出一家人的样子来逼我同意?母亲说:你讲话不能总这么难听,人家看你病了,是表一下做晚辈的心意。父亲命令母亲:你去叫保珍不用交住院费了,她要不想让我再犯病就去把钱还给权虎,我出院回家躺一天就好。
母亲怕父亲再犯病,不敢违拗,急急地出了病房找姐姐去了。父亲让保良搀着下床,让保良这就搀他回家。保良说:不等我妈我姐了?父亲说:咱们先走,不等了。
保良也不敢多话,扶了父亲出门,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汽车,刚一上车父亲就用手机给什么人拨打电话,和那人约了地方说有事要谈。于是,车子半路转弯,没往保良家去,而是开到了离保良家不算太远的群众体育馆,在那里保良见到了父亲约来的那人。
那人不是别人,又是父亲原来的同事小于叔叔。
父亲给了保良十块钱,让他到一边玩儿沙壶球去。父亲当刑警时带保良来这里玩儿过沙壶球,不过那次玩儿是免费的。
保良就去玩沙壶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