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雨霖铃(四)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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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却沉默了须臾。
“所以,您才不肯赦了十一爷。”
皇帝停住脚步。
她犯他的禁忌。若换成以前,他定会治罪。但如今皇帝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王疏月见他没有说话,忍不住屈膝,静静地跪了下去。
皇帝托了托大阿哥的腰,将他抱得高些,低头对王疏月道:“朕没让你跪,起来。”
“奴才不敢。”
皇帝望着她笑了一声:“你这话对朕而言,不逾越。你说的是对的。十一是将才,是我大清的巴图鲁。入关后,皇父平定前明余孽,扫除南方旧番,他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他并不是为将的心,所以朕可以放了废太子,但是十一,朕要关他一辈子。”
说完,他续步往前走。
向后留了一句话:“没手扶你,你自己起来。前面是大红台群房,第一层东面有四大天王坐像、十八罗汉像和喇嘛教噶举派祖师那若巴的佛说法像。其中这那若巴像,你在长洲和京城都是没有见过的。”
这边何庆已经跟了上来,扶王疏月起身。
皇帝抱着大阿哥已经走到大红台下面去了。大阿哥趴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
“主儿,赶紧跟上去吧。”
***
沿阶而上。不知不觉就绕过了大红台的群楼。
群楼中的法相,有汉传佛教中的罗汉天王,也有黄教中的尊者,其中大部分黄教尊者她都是不认识的。皇帝带着她一尊一尊地看过去,其间跟王疏月和大阿哥讲了那若巴的十二大苦行(这一段典故其实蛮神奇的,有兴趣的天使们可以自己去搜搜)。
大阿哥似乎是为了他皇阿玛这次带他来普仁寺而做了功课。偶尔竟然也能应答皇帝两三句。
比起贺临,皇帝的确是一个更渊博和广袤的人。
王疏月很喜欢听他不急不慢地跟她讲述黄教之中高深玄妙的东西。
比如他说黄教的教义与汉传禅宗不同。禅宗的发展历经千百年来,士大夫阶层的传承与扩展,生出了太多形式。继而逐渐成为了文人精神的依托,不免在动荡时狂乱,不然就是流于对经论的过度研讨,而歧义乱生,这样并不利于文心和人心的安定。但汉人对这一点并不自知。
黄教的传承,多年来却极其朴素。这也和西边少数民族落户的文化水平有关。它的传承,依托的是圣者的言传和身教,这些喜马拉雅山脉中圣者本身就是经典,他们以自身演绎,所以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