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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管他要行使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这是我罪有应得。
“小偷?”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怪怪的惊异。
我眯眼看着他,使劲忍住笑,几乎没力气表示抗议:“显而易见,是小偷没错。”
他瞪着我,从上到下,从我的脸到我的破靴子,打量了个遍——真让我有点儿难为情。过了好半天,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我。我愣住了,惊愕地看着他,以至于一枚银币抛过来时差点儿没接住。那是一枚领主银币,能换整整一克朗。我今晚偷的任何一枚钱币、一张票子,都比不上它的价值。
“这应该足够你渡过难关了。”不等我开口他就说道。映着客栈里的光线,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金红色的光彩,那是温暖的颜色。从小到大,察人识人,即便落魄如此刻,我也不会看错。他黑发光泽,皮肤白皙,应该是这儿的服务生。但他肩宽腿长,体格更像个伐木工。他年龄也不大,比我略年长,当然所有十九二十岁的小伙子都不会承认自己“年轻”的。
我应该亲吻他的靴子,感谢他放我一马,而且还给了我这样一份厚礼。但我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总是这样。
“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天之后,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这问题令他颇为讶异,他耸耸肩说:“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我真想把银币扔到他脸上,然后告诉他这是我的事他管不着。但另一半的我理智犹在,难道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吗?“谢谢。”我咬着牙勉强说。
不知为什么,我这不情不愿的感激倒让他笑了起来。“别跟自己过不去。”他转过身,朝我走近了一步。真是个奇怪透顶的家伙。“你住在镇子里,是吗?”
“是。”我指了指自己:褪色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挫败的眼神,我还能是哪儿的人?可他站在那儿就是个十足的参照物:衬衫整洁笔挺,鞋子柔软合脚,皮革还闪着光。他动了动,捣鼓起衣领来。我的注视也让他不自在了。
在月光之下,他面色苍白,眼神一暗。“你觉得好吗?”他闪烁其词,“住在镇子里?”
这问题差点儿让我笑出来,他看上去却不像在闹着玩。“谁会觉得好?”我回答说,不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如果是奇隆,一定会立马反唇相讥,但他陷入了沉默,脸上显出黯然的神色。“你要回去吗?”他突然问道,指着那条路。
“不然呢?怕黑吗?”我拉长调子,把胳膊抱在胸前。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