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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极力在想办法解决梅温的吻,以及我自己迫近的厄运。
卡尔走了,往日里一向挺直的背佝偻着,脚步声声,都是踏在我心上的内疚,让我记起了那些舞、那些吻。我伤害了每个人,尤其是我自己。
梅温盯着渐行渐远的哥哥。“他不喜欢失败,而且——”他压低了声音迫近我,让我看清了他眼睛里的小小银光,“我也不喜欢。我不会失去你的,梅儿。我不会。”
“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
这是另一个谎言,我们都心里有数。
观礼台位于船的前部,两侧伸展出的玻璃幕墙把它包围起来。河床上显出一些棕色的暗影,山顶上的那座角斗场高出了树丛。我们距离岸边太远了,根本无法看清楚什么,但我立即就认出了我的家。那面旧旧的旗子仍然挂在门廊上,上面仍然绣着三颗红色的星星,其中一颗上面横亘着一条黑色条纹,是为了纪念谢德。谢德是被处死的,他们本应该撕下那颗星星。但他们没那么做,而是以自己的微小反抗支持着他。
我想把我家指给梅温看,跟他聊聊整个镇子。我已经看过了他的生活,现在他也该看看我的。但整个观礼台上一片沉默,随着船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只是死盯着。镇里的人不会在乎你们的,我想大喊,只有傻瓜才会停下来看,只有傻瓜才会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
然而,船驶近了,我却开始觉得镇子里的所有人恐怕都是傻瓜。全镇两千人都聚集到河岸边了,甚至有人站在及膝深的水里。从这样的距离看过去,他们全都一模一样:褪色的头发,破衣烂衫,斑斑点点的皮肤,疲惫,饥饿——所有这些,曾经在我身上也一样不少。
还有愤怒。即使站在船上,我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愤怒。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叫喊我们的名字,没有人招手,甚至没有人笑一笑。
“怎么回事?”我吸了口气,并不指望有人回答我。
王后却开口了,饶有兴致地说道:“如果没有人看,这种耗费人力、顺流而下的游行就纯属白做个样子了。看来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意识到,这是另一种强制参加的活动,就像角斗和直播一样。官员们把病弱的老人从床上拽下来,把精疲力竭的工人从地上拉起来,就为了强迫他们来看我们。
河岸上响起一声鞭子,紧随而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尖叫。“排好队!”命令回荡在人群之间。他们的目光一动也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所以我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怎么了。他们怎么会如此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