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者李德裕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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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抑又次之。”这些论述,应该是指白敏中这种过河拆桥之徒。
这首《登崖州城作》,写于李德裕的崖州司户任上,第一句是述说对京城的向望,第二句写崖州距离京城之远。从最后两句可以知道,李德裕觉得自己回不了中原了。果不其然,在崖州待了不满一年,他就去世了。在唐朝的贬官之中,李德裕可能是命运最凄惨之人:名望最高,贬地最恶。
关于“牛李党争”,历来众说纷纭。沈曾植和陈寅恪先生认为是科举与门第之争,这个说法影响甚大。有学者不认同,比如岑仲勉先生就认为李德裕“无党”,而黄永年先生则认为,在唐代的政治斗争里,各个集团以一个皇帝或皇子为核心,“参加的成员多数是皇帝或皇子的旧人,是以人事关系结集而并非以士族、庶族来区分”。这些也是观察这场党争时需要注意的内容。
还需要注意的是人的气质。李德裕受人诟病的原因,在于他性格孤峭,行事果决,即使得罪人也在所不惜。在这一点上,王安石与他非常相似——于是我们看到,在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就对李德裕没有什么好话。此外,李德裕无情报复政敌的做法,也颇为人訾议。《旧唐书》说他:“所可议者,不能释憾解仇、以德报怨、泯是非于度外、齐彼我于环中。”这个评语令人啼笑皆非,因为它无视了“牛党”对李德裕的各种凶狠打击。
值得一说的是,李德裕尽管出身望族、厌恶作风轻薄的进士,但他对平民子弟的奖掖是不遗余力的。他被贬崖州后,当时的社会反应是:“八百孤寒齐下泪,一时南望李崖州。”然而“牛李党争”还是以“牛党”的胜利结束了,不过此时的大唐也步入了黄昏。这是否可以说明,如果一个组织容纳不了那些有能力的刚烈之士,那么它距离崩塌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