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寇准“无术”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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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都有诗味。
诗句须有味,方见境界。譬如同样是杜甫的七律,同样是首句,但“花近高楼伤客心”就要比“风急天高猿啸哀”来得有味道,因为后者是破笔直道,而前者则有一个周折,使人不禁暗问:为何花近高楼,就伤客心?这些表意曲折的句子,更能引起人把玩。
寇准此作,不言惆怅二字,惆怅自在其中。其时寇准的身份是谪官,那种生活并不好过,单就物质方面来说,往往是清苦的。苏轼被贬到黄州后,在《寒食》诗里写道:“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相信这不是虚语。当然,物质上的清苦尚能笑对,但精神上的苦闷才真难以排遣。
寇准力主宋真宗亲征抗辽,订立澶渊之盟,换来宋辽两国的百年太平。辽军兵临城下而心胆俱裂的王钦若,待得辽军远去,就频繁地在皇帝面前打寇准的小报告。久而久之,寇准失宠,从宰相被贬为地方官,心情的失落,实在是难以名状。这种郁情,如果挥毫直白,难以写好。千古以来,这事或许数李白做得最出色。但李白能以气胜,如《将进酒》《梦游天姥吟留别》等作品,情感喷涌得一泻无遗。在这种状态之下,精细的技巧反而需要退居一旁了。
但很多人并不具有李白那样的性情,如果强学,字里行间的那种力不从心,其实是能够让人读得出来的。黄仲则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是一个天才,被称为“清代的李白”,写诗转益多师,其中的一个重要师法对象就是李白。他的《太白墓》一诗说:“人生百年要行乐,一日千杯苦不足。笑看樵牧语斜阳,死当埋我兹山麓。”这样的句子,就不是很自然,意思也显空疏。从严格的尺度来看,这是赘笔。实际上,黄仲则自有其感人肺腑的作品,那是其性情与际遇紧密结合之呈现,如《感旧》诗:
唤起窗前尚宿酲。啼鹃催去又声声。
丹青旧誓相如札,禅榻经时杜牧情。
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云阶月地依然在,细逐空香百遍行。
又如《金陵杂感》:
<blockquote >
平淮初涨水如油。钟阜嵯峨倚上游。
花月即今犹似梦,江山从古不宜秋。
乌啼旧内头全白,客到新亭泪已流。
那更平生感华屋,一时长恸过西州。
</blockquote>
上面两首七律,挚诚动人,呈现出一个游刃有余的黄仲则,这才应该是他的代表作。这种手笔,比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