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害怕,我带着钱躲回了张家村,过起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就在我以为风头即将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说之前在别墅里和我一起照顾曾家湾妻小并被我诬陷过的罗成被抓了,并且还被带到了别墅,我立刻就慌了!
我知道罗成和我有仇,他一定会把我供出来的!”
“罗成和你有什么仇?”林宇追问道。
因为这段仇恨是罗成所说的话,与张珍珠的话之间唯一相同的地方。
只要将这一段互相印证,就能知道罗成有没有说谎。
只听张珍珠解释道:
“罗成觊觎曾家湾妻子的美貌,经常对她毛手毛脚。
我看不过眼,就趁曾家湾把我调去京城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这导致曾家湾带着我从京城赶回了江城,还把罗成锁在地下室里三天。
那段时间我经常听见这些地下室传来哀嚎声,很是害怕。
我知道,罗成一定受了不少苦,恨我入骨。
事后,我请求曾家湾让我离开别墅,免得见到罗成以后不好交代。
曾家湾同意了我的想法,这也是我能够到玛利亚月子中心照顾他妻小的契机……”
除了曾家湾妻小去玛丽亚月子中心的时间以外,张珍珠的话和罗成的基本一致。
可是,林宇的心中仍充满了疑惑,他总觉得张珍珠不仅还瞒着一些事没说,还在某些事情上说了谎……
林宇对高峰努了努嘴,小声道:
“高队长,咱们暂停一下审讯吧,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之处想不明白。”
高峰点了点头,同意了林宇的意见,暂停了审讯后拉着林宇回到了观察室中。
“你小子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来听听!”
林宇皱着眉头道:“你昨晚是不是对张珍珠做了什么,导致她今天啥都认了?”
“啊,只是找了个带孩子的同僚在滞留室陪她,那孩子不太乖,总是半夜大哭,哄都哄不好……”
“你这也太毒了点吧……”
林宇惊呆了:
“按张珍珠自己交代的情况,她拐卖了曾家湾的孩子,那她半夜听见孩子啼哭还不得吓尿了啊?”
高峰摊了摊手,撇着嘴道:“那就要问滞留室的清洁工了……”
林宇一头黑线,没有接高峰的话茬,而是继续疑惑的问道:
“可是昨天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拐卖了孩子这件事,你又是怎么想出这么损一招的?”
“你昨天在张家村听夏江所王组长汇报村长说的话的时候,有没有注意一个细节?
他说村长说张珍珠躲回村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接过月嫂的活了。
作为一个以此为生,并且经验丰富的人,突然放弃自己所长躲在村中不出,让我很疑惑。
我有些怀疑,她躲回村里绝不是仅仅是因为和罗成之间有恩怨,或者是幕后黑手示意了她什么,而是和婴儿有关。
毕竟,如果是罗成或者幕后黑手的原因,她完全可以在村子附近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没有必要闭门不出不去帮人看孩子。
她的反应,更像是对婴儿有了恐惧。
因此,我认为她‘自闭’的原因,一定与婴儿有关。
所以,我就找来了一个婴儿试探她一下。”
林宇听完高峰的话,并没有作出评价,他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眉头依然紧锁:
“虽然我觉得你做的实验和张珍珠的供述能够相互印证,但我始终觉得她还有事瞒着我们……”
高峰有些无奈道:“虽然我认为你肯定是神经过敏了,但是你的直觉却又总比我理智的思考来得准确,所以我绝定信你一次。你说吧,你想怎么将张珍珠没说的那些话给问出来?”
林宇又一次用了老办法——让嫌疑人见面。
这一次,他依旧使用视频设备,让曾家湾的脸出现在了审讯室的屏幕上。
当张珍珠看到曾家湾时,眼神突然一变,浑身立刻抖若筛糠。
——“曾……曾老板,你……你好。”
——“张珍珠?你怎么也被带到警备局来了?我的老婆孩子呢?还在月子中心吗?”
林宇一听曾家湾这局话,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