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致读者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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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的朋友值得注意的最后几天中,我本来非常希望有足够多的第一手资料留下来,这样,我就没必要在他遗留下来的书信中间,再插进自己的叙述了。
我竭尽全力从了解他经历的人们口中搜集确切的事实。他的故事很简单,人们讲的全都大同小异,不一样的只是对当事者们思想性格的说法和评议。
剩下来由我们做的,只是把经过反复努力才打听到的情况认真叙述出来,把死者留下的几封信插入其中,对找到的哪怕一张小纸片也不轻易放过。要知道事情是出在一些异乎寻常的人们中间,所以即使某个单独的行为的真正动机,要想揭示出来也极不容易。
愤懑与忧郁在维特心中越来越深地扎下了根,两者紧紧缠绕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控制了他的整个存在。他精神的和谐完全被摧毁了,内心烦躁得如烈火焚烧,把他各种天赋的力量统统搅乱,最后落得个心力交瘁。为了摆脱这苦境,他拼命挣扎,作出了比过去和种种灾祸作斗争时更大的努力。内心的忧惧消耗了余下的精神力量,他不再生气勃勃、聪敏机灵,越不幸又变得越发任性起来。至少阿尔伯特的朋友们是这样讲的;他们认为,维特像个一天就要把全部财产花光、晚上只好吃苦挨饿的人,他对终于获得渴望已久的幸福的那个真诚稳重的丈夫,以及他力图在将来仍保持这个幸福的行为,都不能作出正确评价。他们说,阿尔伯特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变,他仍然是维特一开始所认识、器重和尊敬的那样一个人。他爱绿蒂超过一切,他为她感到骄傲,希望别人承认她是最最可爱的女性。他不希望自己和她之间出现任何猜疑的阴影,他不乐意和任何人哪怕以最无邪的方式,仅仅在一瞬间共同占有这个宝贝,难道因此就能责怪他不成?他们承认,当有维特在他妻子房中的时候,阿尔伯特常常就走开了;但他这样做不是出于对朋友的敌视和反感,而只是因为他感觉到,他在跟前维特总是显得局促不安。
绿蒂的父亲染了病,只能躺在家里。他给她派来一辆马车,她便坐着出城去了。那是个美丽的冬日,刚下过一场大雪,田野全给盖上了白被。
维特次日一早就跟了去,以便在阿尔伯特不去接绿蒂的情况下,自己陪她回来。
晴朗的天气也很少改变他阴郁的情绪,他的心总感觉压抑难受,老有些可悲的景象萦绕在眼前,脑子里不断涌现出一个接一个的痛苦念头。
正如他始终对自己不满一样,别人的情况在他看来也就更加可虑、更加暧昧了。他确信,阿尔伯特夫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