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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肝胆相照的姿势保持得久了些,苏晏被一双年少热情的手臂圈勒着,有点胸闷气短。
他不得已扳了扳太子的胳膊,尴尬道:“殿下,可以了……”
朱贺霖下巴搁在他肩窝,心潮仍在激荡——不止是激荡,是后浪推前浪。
一波后浪想,清河抱着可舒服,不软不硬,手感正好。
另一波后浪又想,身上气味也好闻,仿佛宫中零陵香的味道,又较之清新缥缈,也不知是用了熏香还是香露。
平日里嗅到大臣们身上的熏香味,都觉得娘气,可放在清河身上怎么就这么好闻?
越想越百爪挠心,朱贺霖忍不住问:“你用的是什么香?”
苏晏被他没头没脑问得一怔,“没啊,我没喷香水……哦,是肥皂味儿。”
古人好用香,信奉“香气养性”,从插香草到佩香囊,宋代就发明出蒸馏法提取香露,到了铭代更是五花八门,甚至拿玫瑰、茉莉、木樨等各种香露入酒、代茶、做点心。
苏晏在前世连须后水都不用的一直男,如今更是没习惯抹花露,就用小厮在市集上买的“香圆肥皂”,还特地挑了个听起来最不油腻的“排草”味。
谁知道这个“排草”其实就是灵香草,又叫满山香、广灵香、零陵香,端的是甘冽馥郁,沐浴时热气一激,满室氤氲,沁人心脾。可买都买了,还图团购价便宜买了一大摞,总不能丢掉,只好凑合着用。
被太子这么一问,他觉得丢脸,赶紧推开对方,干咳几声。
朱贺霖松了手,还有点依依不舍,“清河喜欢的话,宫中存有不少上等香露,什么香味的都有,回头我送你几瓶。”
我!不!用!香!水!我特么只想要上海牌硫磺皂!苏晏皮笑肉不笑地婉言谢绝,又道:“殿下该走了,回头若被皇上发现不在场,怕要四处寻你。”
朱贺霖点头,整了整衣襟,走出两步,又回头盯着苏晏腰身看。
“我才发现,你腰带换了,午前不是这条。”
苏晏:“?!”
“……就是这条。”
“不是。”朱贺霖肯定地说,“同样是五品银钑花,早晨你来东宫时,我见是条软布带,只前面一片银质带銙。这下却变成硬革带,镶了一整圈带銙。你什么时候换的腰带?”
苏晏脸色有点发绿。原本系的那条软带,被豫王当做SM的道具……呸,是非法拘禁的工具,留在精舍里了。新的这条是千户沈柒从自己身上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