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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月亮星星什么的,全都热热闹闹地挤在了一起。
要不要扔掉?
毕竟日后这屋子留给小白虎,留着这么个木牌,总觉得很——
想了想,宋观折回来将那木头揣进袖子里。
通往叹息河的山沟还是一如既往的逼仄,地上的白骨依旧森然。道路中段悬着的那颗不知名的巨大头骨,似是万万年都不会改变其形态。宋观不慌不忙地攀爬着穿过头骨,落地时,那一股温和阻力降临于身的刹那,他感到自己衣摆好像是被什么重物拉扯得往下坠了一坠。
不过这个感知并不突兀,宋观并没有分心于此,便专心继续赶路了。
在朱雀出现在这个山谷之前,在养着小龙和小白虎的这些年间,宋观往来于叹息河与谷中许多次,他甚至花了不少力气做了一个竹筏,就搁在叹息河旁,为的就是方便今日渡河。叹息河不是河,算沼泽,幸而这沼泽是水沼泽,所以还能够让人划船通过,省了不少事,否则依照这水的诡异阴寒程度,若是直接蹚水而过,怕是会去了人的半条命。
此地永远雾霭重重,朦朦胧胧的,而且冷。宋观披上冬衣,呼吸间吐出的气息,全都凝成了一片白色肉眼可见的水汽。乘着竹筏踏入水域,那种奇异的被窥视的感知陡然变得鲜明。不是善意的注目,偏偏这视线来源让人无法得知来自何处。
事实上叹息河沼泽水域正中央的那块儿地,宋观此前怕自己过早接触产生意外,所以从来没有靠近过,直到这回真正抵达湖中心,他才看到了此地全貌。
焦土,地上有很深的一道道划痕,而湖心正中,是一个十余米宽的洞窟,深不见底。无数枯木沿着靠近地面的洞壁向着天空生长,姿态狰狞,仿佛被活埋的人们挣扎时死不瞑目时伸向天空的手。
从这里跳下去就好了吧。
这周目就结束了。
带着这个想法,宋观走到了洞窟边缘。
他本来以为渡过叹息河的时候,外面已经够冷了,却不想越靠近这个洞窟就越冷,那种寒意简直像是要在人的骨头缝里开出朵花来。
洞窟黑深得瞧不见底,光线往里全被吞噬干净。宋观回想了一下,觉得这周目,自己该交代的事情也都全部交代完毕,该托付的也都托付完了,没什么牵挂愧疚。他俯身查看洞窟,阴冷寒气使得他动作有点僵硬,没料得一个磕绊,原先收敛在袖子里藏着的木牌,“当啷”一下跌越出来,砸在洞壁边沿,然后就跌进洞窟深处去了。
宋观略微一怔,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