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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朝下的哥哥和智佳那样鼓起脸笑的妹妹。每当发现对岸的光,我们就发送信号,对方也必定回应我们。
河对岸的手电筒光亮又摇曳了一会儿,终于消失不见了。
“他们回去了吧。”
个子长高了的智佳由于一直蹲着,T恤上面全是皱纹,肚子部分猫的图案像是被折断一般歪着。
我们就是在这时注意到了脚步声。
黑黑一团从草丛中走近。是一个披着长发、胡子覆盖了半张脸的男人。智佳绷紧身子靠向我,我也向她挪近了一点。
男人身上传来恶臭。
“你们在这儿捉啥?”
男人说话时最后一个词提高了声调,配合着他缓慢的语速,乱蓬蓬的黑胡子一动一动的。我们使劲闭上嘴沉默不语,男人晃动着单薄的、有洞的T恤笑了。
“吓了一跳?可不。正在捉虫子的当儿,出来这么一个大叔。”
笑声里都带着口音。男人在稻草人一般扁平的胸前抱着双臂,抬头看天。
“说实在的,七夕应该是送虫,可不是捉起来哦。”
他将目光转回我们,得意地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的样子。智佳放松了僵硬的身体,我也好不容易在恶臭和紧张中松了一口气。
“捉虫子不行吗?”
听了我的问话,大叔像赶苍蝇一样使劲摆了摆手。手掌和手指都脏兮兮的。
“不是不行,不是不行。只是在俺们乡下地方,七夕时先要送虫。”
“送虫……”
我只是嘟哝了一句,大叔却像就等这句一样,配上奇怪的节奏念念有词起来。
“让开——让开——
“稻草虫要过路——
“就这么唱着,大家在村子里来回转,赶走吃稻叶的虫子。这就是送虫。不送虫就会影响米的收成,稻叶被吃了米就长不好啦。”
我和智佳面面相觑,一副茫然的表情。大叔皱紧大蒜一样的鼻子凑过来低声说:
“不过,你们真是笨啊,一只都没捉到。”
大叔问我们想捉什么,我们回答说是油葫芦。
“啊,捉油葫芦有窍门的,油葫芦这东西不把它逼到绝路不行。”
我没听明白又回问了一遍。大叔扬起下巴看了一下四周,问了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们要几只?”
我们从来没想过要几只的问题,只能回答“能抓几只要几只”,大叔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