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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撞邪的概率很高。几乎到了一个人人自危的地步,除却还未成年的小朋友容易幸免遇难之外,伤亡率居高不下。”
柏岁表现得很是自然,看不出有任何藏私的趋势,一边给简青夹着小菜,一边慢条斯理地回答:“其实我并没有很精通,因为不是家学,家人也并不同意我接触通灵的的东西,只是半路出家,所以略懂皮毛。”
他说罢,略带兴味地垂下眸,让长长的眼睫向下敛住色
泽浓深的眼珠,意有所指道:“如果简老师需要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也愿意效劳……”
“不,不是这个。”简青很快否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粉,像是因为过分激动,语速都放得极快,“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情。”
这个答复出乎了柏岁的意料,他微微抬起眸,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什么?”
简青像是害怕被什么东西听见,即使在白天的房屋内,他也仍然保持着十成十的戒心:“你懂驱邪吗?”
柏岁布菜的手顿了一下,仍然望着他:“驱邪?”
“对,驱邪。”简青压低声音,“不是小鬼小怪的邪,是另一种——”
柏岁表情微妙地停顿下来,抢在简青下一句之前,打断了他:“抱歉。”
他重新垂下眼,目光落在淡黄色的小米粥上:“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驱邪。
驱哪门子邪?能够被简青称作“邪物”、一直缠在他身边的,除却谢关山之外,还有什么?
祂的信徒,祂的爱人,祂怜悯目光注视下的人,迫不及待地想从祂的保护——或者说是桎梏中脱身。
迫不及待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向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陌生男人求救。
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就像干渴的人看见了春雨甘露一般。
在柏岁的视角中,他很清楚的获得了这样一个认知——
简青在厌恶祂。
竟然到了这样的程度。
他把已经晾凉了的粥碗推向简青的方向,不再说话,而是看着面前的餐桌,以一种礼貌而不容拒绝的姿态,抗拒了接下来的交流。
在简青的视角中,这位奇怪的青年绅士似乎被他的某一句话给冒犯得不轻,表情虽然还能被称作是天衣无缝,但简青还是能够从他的脸上读出一种落寞的神情——
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抛弃了一样。
但很快,这样的错觉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