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听得羞耻难堪,却又从中隐隐生出一丝刺激感,哭着道:“圣汗,圣汗放过我……啊,要捅穿了!真要被干死了……”
阿勒坦听他叫得凄惨,底下分明咬得更兴奋,于是拔出阳物将他翻了个身,双手扣住他的肩头,用野兽交媾的姿势从背后再次贯穿,拿出与千军万马交战的气势猛烈进攻:“捅不穿的,你看你多会吞。等我肏舒服了,最后你得把我射的全吞进去,听见了?”
苏晏爽得死去活来,也哭得死去活来,低头看肚皮被一下一下顶出明显隆起的弧度,又带了些惧意,抽抽噎噎地答:“听见了……圣汗饶了我吧,真要不行了!”
阿勒坦对准他的阳心一阵狂风暴雨般冲刺,苏晏失声尖叫着射了四五波。白浊落在青翠草叶,如飞珠溅玉,他在灭顶的极致快感中晕了过去。
片刻后神魂逐渐回归体内,苏晏睁开眼,见自己正被阿勒坦面对面抱坐在怀中,后穴里还含着一泡阳精与一条半软的黑龙。阿勒坦见他醒了,含情脉脉地亲吻他汗湿的眉眼,低声道:“我的乌尼格,阿勒坦就算自己没命,也舍不得干死你。但你似乎喜欢我这样?”
苏晏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被下降头,垮看脸说道:“我不喜欢!”
“你喜欢。”
“不喜欢……好吧,可能偶尔会喜欢。”
阿勒坦笑了笑:“乌尼格永远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我也想给你个惊喜。”
苏晏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屁股,感觉埋在肠道内的肉棒又开始胀硬起来,他惊道:“不来了,真的,让我歇口气吧!”
阿勒坦知道他这会儿已经体力不济,短时再出精恐怕要伤身,便体贴地抽出阳物,抱起他下到河水里又洗了一遍。两人边洗边亲,苏晏摸着阿勒坦满背纵横交错的抓痕,很有些心疼。阿勒坦笑道:“我喜欢,乌尼格抓得我兴奋极了。”
苏晏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把脸埋在他肩窝里笑。
日斜时两人离开河流,穿好衣物继续往北走,路上阿勒坦打了两只野兔,还射了一只落到水面捕鱼的鹜鸧,连同那条倒霉的狗鱼一并缴了,挂在马背的梢绳上。
入夜后,阿勒坦带着苏晏爬到阴山的一处大岩洞,燃起大堆篝火,看远古先祖留在石壁上的岩画与各种石叶、石斧、彩陶盆罐的遗迹。苏晏对此很感兴趣,嘴里嘟囔着“新石器时代”之类阿勒坦听不懂的字眼。
狗鱼加上野韭花后熬成了一锅浓白的鱼汤,与烤兔肉、烤鹜鸧组成了一顿不算丰盛但野趣十足的晚餐,两人边吃边兴致勃勃地闲聊。
入夜后温度有所下降,阿勒坦把篝火烧成日轮的形状,金红色火焰映亮了半个岩洞与洞前平地。苏晏见他抬臂看天,似乎在等待什么,便也静静地仰望夜空。
不多时,阿勒坦道:“来了。”
只见漆黑的夜空渐渐亮起一道弧形的光斑,其色红紫,幻彩不定,如飘带如纱幔,弥漫在北边的夜空,瑰丽无比。苏晏失声道:“是极光?不对呀,这里离北极圈还远着呢……也许是太阳风暴吹拂导致极光南移……”
阿勒坦将一面萨满鼓放在地面,对苏晏道:“你帮我敲鼓。”
“怎么敲?”
“随便敲。”
“……好吧。”
鼓声一下下响起,渐渐有了节奏。这大概是乐器中上手最简单的一种了,苏晏越敲越得心应手,自觉有了些玄妙味道。
阿勒坦脱了衣袍露出涂满圣油的身体,雪白长卷发披散下来,只在腰间围一条短裙,浑身上下的金饰在火焰照射下璀璨生辉。他踏入环状篝火的中央,在日轮圈里跳起了感通天地的萨满神舞,身躯雄壮伟岸,舞姿狂野而空灵,配合着雄浑苍凉的鼓点,宛如远古神祗降临人间。
一舞既毕,极光仍在北天徘徊不去,阿勒坦喜上眉梢,转头对苏晏道:“乌尼格,你进来。”
苏晏放下鼓槌,踏入篝火圈,好奇地问:“做什么?我不会跳舞。”
阿勒坦把他按倒在地,说:“在赤气下交合,天地神明会庇佑我们的姻缘存续永远。”
苏晏中午时分在河边已被他狠狠折腾过,此刻并不想再死去活来一回,手忙脚乱按住腰带与衣襟:“那只是极光,一种自然现象而已,虽然很浪漫,但并不会保佑什么。”
“浪漫是何意?”阿勒坦问。
苏晏努力解释:“就是气氛特别好,富有诗意、充满幻想,尤其是有情男女相处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譬如我们眼下这般?”阿勒坦打断道。
苏晏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阿勒坦趁机抽掉他绑发的缎带,蒙住他的双眼扎在脑后:“你若害怕赤气,不看便是。”
苏晏心慌意乱地抓了两下,抓住了一把饱满的胸肌,耳中听阿勒坦说道:“抱住我的脖子,我们先站着来。”
*
之后,豫王带五百黑云突骑追查阿勒坦与苏晏的行踪,沿着一路蛛丝马迹翻越阴山向北。
又过半个月,清和帝亲率五千锦衣卫,打着北狩的名义也抵达了北漠境内。
在怯绿连河畔的夏日行宫,他们见到了与阿勒坦一同狩猎回来的苏晏。苏晏神色自若地朝皇帝与亲王将军见了礼,厚着脸皮问:“臣的年假结束了?这还不到一个月呢。”
朱贺霖黑着脸,磨牙问:“怎么,还乐不思蜀了?再不回去,朕就要向北漠宣战了!”
豫王面上哂笑,眼底藏着恼怒:“为了甩掉本王,把贴身侍卫都舍给本王做陪练,苏清河,你做的好事!”
荆红追抱剑站在殿门口,把透着凉意的眼神淡淡地瞥过来。
苏晏暗中打了个激灵,转身对阿勒坦拱手道:“北漠的夏季虽好,可惜只有短短一两个月,我也该随南雁归去了。圣汗,你多保重,期待下次重逢。”
说着他转身就走,几步后又折回来,从怀中摸出那条墨绿色的缎带,缠绕在阿勒坦的左臂上,打了个结:“你臂上有条螺旋形的浅色印子,想是以前缠绕缎带的缘故,还是继续带着吧。”
阿勒坦一把揽住苏晏的后腰,俯身深吻他。朱贺霖从腰间霍然拔出一把天工院新研制的火铳,被豫王伸手按住。豫王扬声唤道:“清河!”
苏晏挣脱了热吻,喘息道:“阿勒坦,明年再见。”
阿勒坦望着他的乌尼格离去的背影,哼了声:“用不着等明年。”
大铭不禁各国朝贡,常有回赐,然清和帝独恶北漠朝贡使团,每每驱之而后快,人皆不明缘故。有野史记载:“一月阿勒坦汗入京朝贡,四月未归,帝命鸿胪寺日夜吹奏送客曲,乃去,十月复来。”由此可窥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