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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李春强说,肖童虽然也是个吸毒人员,但在这个案子上是立了大功的,我认为也应该给他评功摆好,追记个几等功什么的。一说肖童处长自然把目光投向庆春。庆春从开会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她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一沓钱来,是一沓数目不小的美元。大家的目光都惊讶着,听见庆春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说,这是一万美元,可能是欧阳天放在他身上的毒资,他临牺牲以前托我上交给组织。他死得很英勇,很壮烈,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革命烈士!
处长迟疑了一下,点头,说,他是在战斗中牺牲的,按条例中规定的条件,倒是可以申报为烈士的。李春强看一眼欧庆春,随即附议,也说没错,应该给肖童追认这个称号。广东省厅的同志说他是你们的人,这要你们回去自己申报。
在按下来的几人里,他们的工作依然忙碌。处长先期回北京去了。李春强和杜长发等都留在广州处理案件的收尾工作,包括对嫌疑人的审讯和物证的汇集。他们让庆春用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肖童的后事。他是她负责联络的特情,理应由她料理这些事情。
她首先往北京打电话给郑文燕,在她那里查到了肖童父母在德国的电话。然后在中午十二点把电话打到了慕尼黑,这正是那边的清晨六点钟。肖童的母亲在电话里哭了,庆春也忍不住相隔万里同她一起唏嘘。肖童的父母在接到电话的第三天便乘飞机赶到了广州,见了儿子最后一面。虽然肖童追认为烈士的问题只限于一种非正式的议论,但省厅还是以烈士亲属的规格认真接待了他们。这使庆春从内心里十分感激。她想如果肖童真的获得了烈士的荣誉,她一定要把他的烈士证书送到对他有深深误解的母校燕京大学去,让他昔日的老师和同学们都看到。她确信这是肖童的心愿。
她确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肖童的人,但是她一连几天脑子里总是绕不开肖童死时的那个情景。她反反复复地琢磨着他那一刻的面部表情,那张脸面对欧阳兰兰的枪口竟是那么安详平静。他还向欧阳兰兰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话。他究竟说什么呢?庆春越想越觉得他显然是意识到死亡了,至少面对死亡他并不想躲避!
除了生命终止前的这个刹那,庆春确信自己已经了解了全部的肖童。就是对这个奇怪的刹那,她仿佛也能隐隐感知。肖童面对的毕竟不仅仅是欧阳兰兰的枪口,而且还有她肚子里怀着的,他的孩子!
肖童的父母非常通情达理,同意儿子的遗体在当地火化。在火化的那天举行了一个简朴的,内部的,只有亲属和6·16案侦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