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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笑容上,知道我的答案覆没了。
一个月?你想得太简单了!告诉你吧,像这样一床花被,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是断断做不出来的。岳拉娜很权威地说。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我想说,美国妇女的手艺是否笨了一点?我相信,这类型的被子,在中国妇女手里,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我问老人家,这里有您缝制的被子吗?
岳拉娜立刻腼腆甚至羞惭起来,说,这里哪能有我的被子?我的手艺差得多呢!(晚上我在岳拉娜家,看到了老奶奶缝制了一半的花被。还真不是她老人家谦虚,她的手艺实在是够糙的了。)
在艺术馆里,我看到了一架瑰丽异常的中国屏风。岳拉娜很夸耀地对我说,这是上个世纪这个镇上的美国传教士从中国带回来的,精美极了。据说是唐代的,很少见的。她说话的口气非常坦然,丝毫没想到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看到自己祖先的遗物在异国他乡漂泊,感到一腔酸楚。
我用手抚摸着屏风上的螺钿仕女图案,它们的温凉细腻,灼痛了我的指尖。我不能确认它们是否真是唐朝的文物,但它们的确是很古老的。幸好它们受到了很好的保护,也许从更广大的范围来看,我的哀伤可以稀薄一些。
小镇很冷清,年轻人都到城市里去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地面上铺着黄叶堆积而成的地毯,更添一份凄清。老奶奶又领我们到了镇上的图书馆。那是一栋有了年头的楼房,书不算多,大多数也很破旧了。和想象中的数字化闪烁不同,图书馆是传统和暗淡的。老奶奶说,她经常到这里来借书看。
又参观了一家由贵族豪宅改建的博物馆,显示着上个世纪这个小镇的风貌:那时的服装,那时的餐具,那时的装饰,那时的工业……
是的,那时,这个小镇生产精美的铁玩具,在展柜里,摆着铁制的炉子、房屋、蒸汽机车、各种机器模型,制造得惟妙惟肖。还有很多古老的工具,让人想到熊熊的炉火和叮叮当当的金属声。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空无一人的厂房,丛生的荒草……人们都聚集到大城市去了,这里是一个虽未被遗忘却免不了委顿的小镇。
我在小镇的商店里买了一只铜制的小铃铛。晃晃它,会有脆得让人心疼的声音响起。说明牌上写着,一个世纪以前,美国乡村小学,就是摇起这样的小铃铛告诉孩子们:上课啦!
最后到了当年林肯和道格拉斯辩论处参观。那是一座小小的土丘,碧绿的草在秋风中有一点苍黄。一处宁静的地方,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