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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一点点理智,小子,你就赶紧进来。还有,闭上嘴。”
卡萝卜抬头瞅瞅眼前的建筑。它离泥泞的街面稍微有些距离,里头传来不少豪饮的声音。门上挂了个破破烂烂的招牌,招牌上画着一面鼓。
“酒馆,唔?”卡萝卜若有所思,“这时候还在营业?”
“干吗不营业?”喏比推开门,“生意好着呢。破鼓。”
“又是喝酒?”卡萝卜飞快地翻着书页。
“但愿如此。”喏比朝一个巨怪点点头,这是破鼓雇的门摔,“晚上好,砂岩图斯。带新人来认认门路。”
巨怪哼哼两声,挥挥长着硬皮的胳膊。
如今的破鼓已经成了一个传奇,它是碟形世界所有声名狼藉的酒馆里最出名的一个,同时也是双城的重要标志。正因为如此,前段时间必须重新装修的时候,新东家特意花了好几天工夫,努力还原过去墙上的泥污、烟灰以及各种不大容易分辨的物质;他甚至还进口了一吨经过腐烂处理的灯芯草铺在地板上。现在店里的顾客还是往常那堆英雄、杀人犯、雇佣兵、暴徒和恶棍,只有经过最最仔细的检查你才能分辨出究竟谁是谁。浓浓的烟雾悬在空气中,很可能是因为不想碰着墙壁。
两个卫兵晃进破鼓的时候,交谈声略微低下去一丁点,接着又恢复到先前的水平。两个老熟人朝喏比挥挥手。
他发现卡萝卜好像很忙。
“你在干吗?”他问,“还有,别跟人家提什么妈妈,明白?”
“我在记笔记。”卡萝卜严肃地说,“我有个笔记本。”
“对头,”喏比道,“你会喜欢上这地方的。我每晚都来这儿吃晚饭。”
“你怎么写‘触犯’两个字来着?”卡萝卜翻过一页。
“我不写。”喏比从人群中挤过。一种罕见的慷慨之情钻进他脑袋里,“你想喝点啥?”
“我认为这恐怕不大合适。”卡萝卜道,“再说了,烈酒是失败之母。”
他感到自己脖子后头有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于是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一张平淡、温和的大脸。一张猩猩的脸。
它坐在吧台前,手拿一品脱啤酒,面前还摆了碗花生。它挺友好地朝卡萝卜扬扬酒杯,然后喝了一大口。它喝酒时下嘴唇仿佛变成了带把手的漏斗,动静还特别大,有点像运河排干水的声音。
卡萝卜捅捅喏比,“那儿有只猴——”
“别说出来!”喏比赶紧截断他的话,“别把那个词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