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3/4页)
阎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感觉有了怀疑,难道自己这几年都想错了?她说:“那我怎么办?”苗小慧说:“你今天有一步能将军的棋你不走,明天你手上没这步棋了看他会不会理你?”柳依依觉得苗小慧说得对,可这个对让她不敢正视。她说:“就算他现在不理我了,我自己也得去找医生,是吧?”苗小慧说:“唉,依依,你真好啊,可做女人不能这么好啊!这是一场斗争,看谁心狠,有韧性。他不答应你,你到他家去,到他单位去,看他能不能承受?从来就是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既然是斗争,就没法不残酷,不然怎么说做女人呢?做,女人她,她总得去做啊!”又告诉她,自己的一个熟人,利用这样的机会,硬是从男方挤出了二十万。放下电话柳依依心里怦怦跳了半天。难道自己只能这样去面对秦一星?她实在不愿这样,可一想又应该这样,也只能这样。说到底是他对不起自己,咬他一口,割他一刀,也是他罪有应得。柳依依把牙齿咬了又咬,磨得霍霍地响,仿佛在将一把刀磨得锋快。
第二天见了秦一星,柳依依又动摇了。就是这个人,几年来照顾自己,事无巨细,无微不至,连内衣内裤都不知帮自己洗过多少次,现在自己不但要他认了这事,还要咬他一口,割他一刀,实在是不忍,不忍。哪怕他这样对不起自己,可自己还是跳不出这个爱字。也许,这是不对的,可是,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这是一种本能,没有道理可讲。她想,自己既然能够容忍他,当年怎么不能容忍夏伟凯呢?她不能回答自己。秦一星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似乎是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柳依依跟他去了医院,拿着纸杯在厕所取了尿样,看见楼下有两个穿白衣的人推着一辆担架车,上面躺着一个人,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在呜呜地哭。她想着这个死去的男人真的有福,死了还有人这样痛哭。
柳依依拿了化验结果,看见单子上盖着红色的章,是“阳性”两个字,心里倒有一种放心的感觉。走到大门口,秦一星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示意她等着,就把车开过来。上了车柳依依把化验单给他看,他瞟了一眼,脸色阴了下去,又勉强笑了笑说:“医生说什么时候做那个小手术?”柳依依说:“我没觉得它有多么小。”又几乎是挣扎着说:“别要我去吃那一刀吧!”秦一星猛地把刹车一踩,柳依依身体往前一冲。秦一星沉着脸说:“你是什么意思?”柳依依细声说:“我就是怕痛。”秦一星又启动了车,缓和了口气说:“没有比这种小手术更小的手术了,根本不叫手术。”他的自私激怒了她,说:“我的肉不是肉,它不怕痛?现在哪个女人不是爱自己爱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