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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伊默尔。一点私事。”
“朋友之间可不保密的哦,布罗德曼。”
“是啊。可,说真的,我自己也还不是太明白。这东西好像就是一种打赌,你能明白吗?”
老板紧张地说,“他们管这叫‘保先’,好像就是打赌说破鼓酒家不会着火。”
伊默尔望着他,把布罗德曼盯得心里直发毛,浑身打抖。随后,贼头子笑了起来。
“这么个虫子蛀的破地方,随时都能烧起来。”他说,“这人肯定是疯了。”
“是啊,但就算疯,也是个有钱的疯子。他说他现在拿到了‘保……保……’想不起那个词儿了,反正打头是个保字,意思相当于咱们的押下赌注。假如破鼓真给烧没了的话,他在阿加丁帝国工作的那个地方就会付给我钱。我倒不是希望真烧起来。破鼓,我是说……我是说……这里是我的家,破鼓……”
“看来,你还没傻到家嘛。”伊默尔说着,一把推开老板。
酒家的门猛地打开,几乎拍进墙里去。
“嘿,这可是我的门!”布罗德曼吼道。接着便看清了站在楼梯最上面的是谁,于是飞快地一弯腰,躲到一张桌子后面,将将躲过飞来的一把短黑镖。黑镖“砰”的一声,插在木桌上。
伊默尔又开了一瓶啤酒,动作放得很慢。
“来跟我喝几杯吧,兹洛夫?”他淡淡地招呼道,“快把剑收起来,斯特恩。毛脚兹洛夫是咱的朋友。”
杀手行会头子手里灵活地转着吹镖筒,随即利落地把它塞进皮套里。
“斯特恩!”伊默尔喝道。
身穿黑衣的二号强盗嘴里咝咝作声,把剑插回鞘里,但手仍然放在剑把上,眼睛盯住杀手头子。
当上杀手行会的老大可不是件容易事。杀手行会内部职位竞争十分激烈,最重要的就是“实践经验”——当然,杀人的,除了实践经验,还有什么呢?所以,兹洛夫那张宽大老实的脸膛干脆是由道道伤疤拼合起来的——多次近距离搏斗的结果。
不过,那张脸原本也帅不到哪儿去。据说兹洛夫之所以选择这样一种穿黑衣戴黑帽、在夜间潜行的职业,都是因为他父母有巨怪的血脉,怕光。要是这话传到兹洛夫耳朵里,传话的人就得用帽子托着自己的耳朵回家了。
兹洛夫慢慢走下楼梯,身后跟着几个杀手。他朝伊默尔面前一站:“我来找那个观光客。”
“这有你什么事儿,兹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