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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卫朝荣被她丢下,孤零零一个人面对欢愉后的冷清,他又在想什么呢?
阆风苑里,曲砚浓倏尔开口。“我也是魔门叛徒。”她说, 我也是。
这一次不仅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漆黑的触手蜷缩着。过了好一会儿,它们也没写下一个字。
“仙君,戚长羽非要再见您一面。”有元婴修士匆匆地走上金座前,神色忐忑。
随着元婴修士登台,那些漆黑的魔元触手倏忽收缩回去,一闪而逝,好像从没出现过。曲砚浓本可以抓住一两根,但她只是凝神望着触手消失。
他到底是不是卫朝荣?
曲砚浓盯着空白的掌心,半晌不说话。
明明漆黑的触手没有在她的掌心留下任何的痕迹,她仍然感到被他划过的地方隐隐地发热,又或者只是她的血也热了。
或许是她的道心劫又更严重了?
她很不确定地想着,也许这是另一种表现,让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幻想还是理智思考,在捡回了一星半点的情感后,她进入了更深的荒诞妄想?
曲砚浓相当拿不定主意。
她答应过卫芳衡,要努力克服道心劫,在捡回零星的情感后,她也确实不想再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在无趣和乏味里走向毁灭。
可她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她很想开口问明白,问问他是不是卫朝荣,可又不知道他回答后,她该信还是不信。如果他说他不是卫朝荣呢?
“戚长羽想见我?”她抬起头望了那个元婴修士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那就把他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