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 (第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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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子在敬子身后半步左右,走在她的影子里,清一回头,她就眯上眼睛。
反正是坐车去,其实用不着顶着太阳走,找个地方站着等车就行,可清好像急着办什么事似的,一刻也不能忍耐。
敬子也顾不得清的情绪好坏,自己先着急起来。
“法事完了以后,有多少人集会?”清问。
“三十人……也许更多一些。”
“也叫田部先生、川村先生这些跟爸爸并不熟悉的人参加吗?”
“川村跟爸爸不是不熟悉呀,以前……”敬子捉摸不透清到底在想什么。
“是嘛。”
“做完法事以后,召开岛木俊三缅怀会。这是公司出的主意,参加者每人交会费五百日元。”
“还收会费啊?”
“公司也是债务累累,刚刚开始重建,哪有这笔开支?”
敬子还想自己替田部和川村等人出会费。
“不过,五百日元不会有收益,我是把一切都交给公司安排。参加缅怀会,我们也跟其他客人一样。”
“对,这样心情轻松一些。”
“轻松倒不见得……”
“妈妈,你干的事很悬,就说今天的法事吧……”清欲言又止。
今天的法事,既像俊三的辞灵仪式,又像追悼会,还像祭奠。哪一样都有悖世俗。
敬子去轮船公司以后,俊三的公司也进行了调查,该查的都查到了,推断十七日夜里跳海自杀的可能就是俊三,但没有确凿证据。
“弓子,你怎么看?”清停下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弓子。那目光就像逼着弓子回答喜欢不喜欢自己时一样尖锐。
俊三离家出走后,弓子做梦也没想到父亲会死去。当她听到父亲可能已经自杀的消息时,犹如霜打孤蓬、无力自持。
小时候,弓子是“父亲的女儿”,靠着父亲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
“你指的是什么?”敬子给弓子解围。
“算了,没什么。”清欲止又言,“我想问来参加法事的人要是表示哀悼,该怎么回答?”
“你吗?”
“不,弓子。”
弓子从清不悦的声音中感受到他的关怀。
“要不默默地低头,要不说一声谢谢,只能这样吧。”敬子回答说。
停在车站前的出租车在阳光照射下热气烘烘。年轻的司机穿着白衬衫,后背沁出汗水。他车开得太野,坐在里面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