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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凄凉始终萦绕在她的心间。
买卖的红火简直是一种讽刺。
敬子实在心事重重。去年这时候,她就开始想方设法让全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但是,这个美好的愿望被俊三的离家出走摧毁殆尽。
她读过一个女歌人写的一首和歌,这个女歌人弯下腰在男人的脚下为他系鞋带,歌咏道:“为君弯腰系鞋带,司空见惯此姿态,何谓幸福哉?”现在,这种司空见惯的姿态在敬子身上已经荡然无存。
美根子到店里来,敬子也觉得不该对俊三见死不救,但朝子已经把话说绝。朝子那样盛气凌人,敬子也拿她没办法,唉声叹气而已。可是一想到她孤独不幸的性格,心头情不自禁地涌出一种与人见人爱的弓子不同的悲切的爱怜。
敬子没有看朝子上一次的演出,但把报上豆腐干大小的评论和杂志上的剧照都剪下收藏起来。她开始关心朝子的舞台演出。既然对演戏如此入迷,心无旁骛,就造就她获得成功。天下父母心,敬子心疼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小山强行阻止她演出?敬子十分担忧。可能的话,每天都去演出场地看一看。小山那样穷追紧逼朝子的行踪,其中隐藏着危险的因素。他不仅打电话查问,还跑到店里来查找。演出开始以后,他一定会闯到剧院后台闹事。
但是,朝子后来没和敬子联系。
公演的最后一天,敬子精心修饰打扮一番,精神焕发。穿上喜爱的深紫色的伊予染色和服,配以红褐色无花纹织锦腰带,体态轻盈。弓子一身淡蓝色罩衫,脖子束一条红围巾。她们带着准备送到后台的东西,稍稍提早出了门。
演出会场在帝国剧院附近一座大楼的六层。她们在护城河边下了出租车,透过街道两旁树木茂密的嫩叶可以看见初上的华灯。
“这一带路灯的颜色很漂亮。”敬子抬头看着灯光。
弓子点点头,说:“淡紫色的灯光。”
一群白天鹅在护城河边上的石崖后面一动不动,皇宫蓊郁繁茂的树林上空抹着一层粉红色。
春天暮色里,昭男如烟似雾地在敬子的心头涌动。
“弓子,听说田部大夫可能要去德国。”
她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提起昭男这个名字了。
“德国?不是去巴黎吗?”
“听朝子说的,去德国。”
“姐姐怎么知道的?”弓子接着似若无意地说,“我的一个朋友就跟她爸爸到巴黎旅游过。”
她们乘电梯上六楼。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