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康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打了好几次电话。什么事?”
“我见到爸爸了。”
“我一猜就是。”弓子面色有点紧张。
“爸爸病了,我就作为他的亲属让他住了院。”
“病了?很严重吗?”弓子觉得声音堵塞。
“不。”清拉着弓子的手腕,“反正先出去,去医院要坐公共汽车。”
弓子目光急切焦虑,从清的神色举止中猜测父亲的病情。
“情况怎么样?”
“嗯……”俊三现在跟离家的时候判若两人,像一具活尸。弓子忽然见到这个样子,一定惊骇伤心。
清打算先把俊三的情况告诉弓子,给她垫个底,于是走进车站附近的一家日式茶馆。上午的茶馆还没备齐菜品,只好点了栎树叶糯米点心和日本茶。端来的糯米点心还温热。
四月最后一天的夜晚,清乘上收容流浪汉的卡车,从新桥沿着污浊黑暗的河边驶去,在一处过往行人不易觉察的小公园的石阶上,他发现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俊三。
清开始不知道是俊三,当天晚上收容的流浪汉中只有这个人需要进行医疗保护,清把这个倒在路上的病人送往医院时才认出是俊三。由于在民生局工作的黑川姐姐与在国立医院工作的朋友们的帮助,清以病人亲属的名义为俊三办理了住院手续。
俊三躺在病床上,睡得跟死人一样,张开的嘴唇间露出门牙。
“为了镇住胃痉挛的剧痛,他可能打了麻醉剂。”医生推测说。
“做了胸部透视……”清为了不过分刺激弓子,话头从这儿说起,“医生说以前肺部有点毛病,本人都没察觉出来,后来就好了……其实现在没什么大病,只是身体极度衰弱。苦撑苦熬,终于撑不住了。脑子还不太清醒。所以我没立刻通知你。我每天往医院跑,昨天他才第一次清楚地对我说‘谢谢’,这样我才给你打的电话。”
“谢谢。”弓子对清说。
俊三并没有对清说想见弓子。一回想往事,他就皱眉。清对他谈起敬子和弓子的近况,他就像忍受不了肉体的痛苦一样闭上眼睛,那表情简直令人怀疑是在演戏。
“听说你是以亲属的名义让我住进来的,谢谢。”俊三虽然口头表示感谢,表情似乎在说大可不必这样。
所以,今天出其不意地把弓子带去,让他大吃一惊。清想这可能会起到精神科医生对病人采取的刺激治疗那样的效果。
“就是这种情况,没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只是身体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