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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弓子身后,边琢磨边系,然后笑着拍了拍鼓形结带,说,“好,总算系好了。”
姑妈跪坐在餐室的榻榻米上,恭恭敬敬地对姑父说:“新年好。”
弓子也跟着姑妈拜年:“姑父、姑妈,新年好。”
“新年好。弓子今天好漂亮呀。”矢代一边喜滋滋地看着弓子,一边端起朱漆酒杯让妻子斟酒。
“来,弓子。”姑妈给丈夫斟完酒后,打算给弓子斟。
“姑妈,我先给您斟。”
“不,老年人后喝。”
“应该是我最后。”
弓子端起朱漆酒壶,学着姑妈刚才的样子,将浓稠的屠苏酒斟进姑妈的酒杯里。
“每年过年就姑父姑妈两个人吗?”
“嗯,这两三年一直这样。”姑父点点头,“弓子,你再给我说一遍新年好,行吗?”
“再说一遍……为什么?”
“你的嗓子好听,就像黄莺在梅树上鸣唱。这几年每到正月,就我们两个人,冷冷清清。今年你来了,如同红梅黄莺,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您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开口了。”
“弓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零七个月。”
“七个月?这就怪了,虚岁该二十了吧?我们要算足岁,也还是去年的岁数,我五十六,你姑妈五十二。过年不添岁,简直不可思议,日本优良的风俗习惯差不多丢光了。”
“我都二十了,真可怕。”
“好了,咱们吃煮年糕吧。”姑妈说,“正月好天气,今年春天弓子高中毕业,二十岁这一年一定好事上门。”
“姑妈,您别说我二十了,我不愿意。”
元旦这一天既不串门拜年,也不会有人来拜年。于是矢代说:“弓子,吃完年糕,一起出去散步吧。到本门寺一带走走。怎么样?”
“弓子还在居丧,不能去拜庙参神。”姑妈一边剥着橘子的内皮,一边提醒丈夫。
“本门寺不是寺庙,是日莲宗的。”
听姑妈这么一说,弓子也觉得自己还在居丧。
“姑妈,你们出去吧,我看家。”
“我最愿意待在家里,习惯了。元旦一大早就跟你姑父一起出去散步,莫名其妙,反而累。”
矢代却迫不及待似的在门口走廊上喊道:“喂,快走呀!”他并没有指名道姓。
弓子走到穿着黑色和服外套的姑父身边,也觉得有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