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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细致周到地考虑如何实现开店的计划,把昭男暂时放到了脑后。
出租车驶过批发店集中的街道。司机问:“水天宫在什么地方?”
敬子从手提包里翻出川村的名片,让司机打开车内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遍,然后递给司机。
车停在商店稀少的黑乎乎的路边,司机让她下了车。
沿街差不多都是玻璃拉门结构,敬子心里没底,只好看着门上的姓名牌挨家寻找。有的屋子飘溢出晚饭的味道。敬子忽然挂念起弓子回家吃的什么晚饭。
“瞧她刚才那副疲惫的样子,要是朝子安排饭菜,恐怕吃不下去。”
在银座碰见弓子后,自己还和昭男到十八屋吃饭。敬子觉得心里不安,甚至后悔。
朝子安排的饭菜,连清都无法下咽。这天晚饭又是炸肉排,茶褐色的面衣裹着厚纸板一样的肉团。餐刀一切,就从白色的盘子滑出去,一半落在桌布上。
“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又干又轻。”清揶揄说,“要是认为凭朝子的手艺切不了这么薄,那就太小看她了。”
当然,这些都是让女佣从附近的副食店买来的半成品。
餐桌正中间摆着一个小白碟,里面盛着黄色的腌萝卜。餐厅就像一家生意清淡的小吃店。
朝子默不作声地吃着,眉间又严肃起来。
清坐在朝子对面,用餐刀切着似乎会把盘子切开的炸肉排,实在无味无聊,便想起战后初期的生活。可能是少不更事,他觉得那个时候的日子里也充满乐趣和欢快。但他现在没有情绪跟朝子聊起往事。
只要朝子心里不顺,闹起小脾气来,跟家里人几天不说一句话都满不在乎,而且最近言谈举止带着明显的歇斯底里。清对她已经失去了亲睦的感情。
这一阵子,敬子常常外出,晚饭也显得寂寞冷清。弓子进厨房,饭菜的花样和味道总还说得过去,但最近她似乎也心不在焉、马马虎虎,缺少在敬子指导下帮厨的那种精心和热情。
跟弓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清既放心又失望。他想让母亲打听一下“莫不是这个家让弓子待不下去”,但犹豫着不便开口,又没有和母亲好好说话的机会。
吃罢无聊的晚饭,朝子也不收拾,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起《广播文化》杂志来了。
清忍不住说:“喂、喂……”
“……”
“喂、喂……”
“我有名有姓,别‘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