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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在院子里散步,我去找。”
“可以散步了吗?”
敬子从窗户看着弓子走上绿草如茵的草坪,往树荫那边走去,自己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忽然恐惧起来:莫非他对我避而不见,又躲起来了?
如果俊三躲起来,敬子也想躲起来。由于昭男的事,大概出于女性贞操的本能或者习性,她无颜面对俊三。
“噢?”敬子走近枕头旁边。
剩下一半药水的瓶子下面有一个白色信封。敬子心情紧张地抽出来。里面有一封给清和弓子的信,还有一封给敬子的信。
给敬子的信寥寥数语:自那以后,让您劳累操心,我羞愧难当。今后尚请关照弓子,拜托千万。顺祝幸福。
不出所料,敬子感觉微寒的冷风吹在脸颊上。给清和弓子的信恐怕会写得更详细一点吧……她到窗前喊:“弓子!弓子!”
弓子和穿白大褂的护士一起跑回来。
接着,收容住院的病人与前来探望的女人一起逃跑的事情立即传开,主治医生和医务室的人都集中到病房里来。敬子受到他们的盘问。
弓子给清打电话,战战兢兢地说:“爸爸没了。你快来。马上就来!”然后就在走廊上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等着清。一想到把爸爸带走的肯定是那个叫小林美根子的酒吧女招待,她就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觉得这张脸简直没处放。“我对不起妈妈。”她不敢正面看一眼敬子的脸。“我在妈妈身边也待不下去了。”
但是,没想到敬子坦然沉着,和医生谈话时还有说有笑。
弓子感受到与无法理解的大人世界之间的距离。她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已经不再惊愕不再气恼,只是垂头丧气地靠在走廊的窗旁等待。
清三步并两步从走廊匆匆赶来。
“哥哥。”
“真没办法!不过,弓子,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觉得爸爸逃走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要说坏,对妈妈、对哥哥也太过分了。”
“没有办法,只能随他的便。爸爸的心里好像有另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人。”清似有所虑地嘟囔道,“也许他一败涂地后会一举成功。他自我沉溺于忧郁中,不愿被一切东西束缚住。”
弓子垂头丧气地靠近清的身旁,把刚才想撕开没撕开的信交给清。
“这次承蒙你大力关照,表示衷心的感谢。”俊三用铅笔在医院的信纸上字迹潦草地淡淡写着,“一想到以后如果重蹈覆辙,扰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