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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他[43]?”
“在我看来,谁是凶手关系不大。问题是,你是不是还要卷在里面?大家已经相信你跟她在夜里偷偷地溜进我的房子。”她冷酷而不肯让步的声音在他上方的黑暗中把一字一句吐露出来。窗外刮风的黑夜里送进来知了与蟋蟀的毫无生气的不和谐的叫声。
“你相信有那种事吗?”他说。
“我相信什么无关紧要。离开这儿吧,霍拉斯。我请求你。”
“把她——他们[44]留在这儿,撂下不管了?”
“如果他还是坚决认为他清白无辜,那就给他雇个律师。我来付钱。你可以找一个比你还要能干的刑事辩护律师嘛。她不会知道的。她甚至不会在乎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她只是在引诱你,让你不要一分钱便把他从监狱里弄出来?你难道不知道那女人或许在什么地方藏着钱呢?你明天要回城里去,对吗?”她转过身去,逐渐融入黑暗。“你吃了早饭再走吧。”
第二天早上,他妹妹在吃早餐时说:“这案子另一方的律师是谁?”
“地方检察官。怎么啦?”
她摇铃要仆人送上新鲜的面包。霍拉斯注意地望着她。“你为什么要问是谁?”接着他说:“该死的小混蛋。”他在骂那地方检察官,此人也是在杰弗生土生土长的,跟他们一起在城里上学读书。“我相信他是前天晚上那件事的幕后指使人。那家旅馆。把她赶出旅馆完全是为了制造舆论,捞取政治资本。上帝啊,要是我早知道的话,要是我真相信他这么做是为了进议会的话……”
霍拉斯走后,娜西莎上楼去珍妮小姐的房间。“那地方检察官是什么人?”她说。
“你是一向认识他的,”珍妮小姐说,“你还投票选了他呢。尤斯塔斯·格雷姆。你干吗要打听?你想给高温·史蒂文斯找个替身吗?”
“我只是觉得好奇。”娜西莎说。
“胡说八道,”珍妮小姐说,“你从来不觉得好奇。你总是说干就干,然后停下来等着下一次有机会再干。”
霍拉斯和从理发店出来的斯诺普斯打了个照面,只见他下巴颏上扑满了白粉,身子一动就散发出难闻的发蜡味。衬衫前胸领结下面别着一枚跟戒指配套的假红宝石饰纽。领结是蓝色的,上有小白圆点;细看时,这些白圆点显得很脏;他浑身上下那头发一刀切的脖子、熨烫过的衣服和擦得锃亮的皮鞋不知怎的都叫人觉得他是给干洗而不是用肥皂和水梳洗过的。
“你好啊,法官,”他说,“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