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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樨正索然向隅,有人急哄哄推开影音室的门闪了进来。里间没有开灯,墙上播放的电影正变幻着光影。对方没料到这里有人,被一双幽幽回望的眼睛和忽明忽暗的脸惊得脚下一滞。
“喵喵!”陈樨认出来人,毫不见外地朝他招了招手,又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
男孩儿犹豫片刻,选择了与陈樨隔了个空位的沙发坐下。陈樨被他正襟危坐的模样逗乐了,暂时卸下脸上的郁郁之色,摊开手心问:“吃瓜子吗?”
“不了!”男孩儿拒绝,扭头对身边的人说:“为什么你要学猫叫?”
“你不是叫喵喵?”
“我叫苗淼。树苗的苗,三个水的淼!”
“哦……我叫陈樨。”
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封闭的空间里只有电影哀婉的配乐和陈樨嗑瓜子的声音。陈樨倒没有什么不自在。换个情景,她或许还会有逗逗小屁孩儿的心思。可眼下不知是因为被宋女士的桃花刺激了,还是因为刚才吃到的一颗坏瓜子,美色在旁,她也提不起什么劲。
这苗淼也不是个善于周旋的,腰背笔直地盯着大屏幕,眼睛也不眨。他虽坐在陈樨不远处,可浑身上下透着警觉,仿佛她稍有不妥,他就要拔腿走人。
“你躲谁啊?”陈樨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苗淼没有说话,长睫毛的阴影忽闪了几下,嘴角绷紧了。陈樨已猜到了几分,今天单身的客人不止她一个,他又是全场最鲜嫩的一根葱,不招人惦记才怪。有个画沙画的姐姐一晚上眼睛都围着他打转。陈樨从洗手间出来时,还看到某中年男士靠得极近地与他探讨今天的舞蹈。他退到了墙角,那表情仿佛站在一个月没打扫的茅厕里,四肢五感都无处安顿。
“你是跟谁来的?”
“我师哥。”苗淼终于艰难地开了口,“师哥在这边有演出。他们都说我性格内向,要多与人交际。”
“你师哥好像很希望你多交‘朋友’。”
“我不需要动手动脚的朋友!”
陈樨忍俊不禁,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还是个刚烈小奶狗。
“舞者要打开自己!”她有样学样地戏谑道。随即她仿佛听到了某个内心封闭的舞者发出了一声冷哼。
丁恕英老师是国内顶尖的舞蹈艺术家,更是最享有盛誉的舞蹈教育家。她的舞团极少有地还保存着传统师徒制的传承模式。能够被她慧眼识中的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从小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