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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疼痛让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晕过去,或者干脆死掉,可事实上他却连死都死不掉,意识无比清醒地面对着这场酷刑。
“哥。”
“哥……”
有道熟悉又模糊的声音在叫他。太疼了。
可是太疼了,林钦舟。太疼了……
他想,我坚持不住了,林钦舟,所以你不要再叫我了,我太疼了……
“哥……”
有个浑身是伤、手上还缠着束缚带的人从人群中跌跌撞撞冲出来,在一片血泊中拥抱住秦越,将带血带泪的吻落在他血肉模糊的两条腿上。
“哥,别怕,我陪着你……”
“什么样的惩罚我都陪着你,下地狱我也陪着你,所以你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是林钦舟。
“林钦舟……”秦越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梦里那人漂亮的眼眸,林钦舟眼尾通红,“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秦越下意识回:“疼……”
林钦舟捋了下他的头发,和梦里一样,将一个带着泪的吻落在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嗯,我知道,我知道的哥,但以后就不会疼了……”
全身麻醉让秦越的意识还没能彻底恢复,他很困、也很累,但身体上的疼痛又难以忽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劈成了好几块,说不清到底哪里疼,但就是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上不断地冒着冷汗。
“手术……成功了吗?”他艰涩地开口。
熟悉的消毒水味、相似的病房陈设,还有从腰椎传来的剧烈疼痛……所有的一切都让秦越有种回到了十年前的错觉。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在一张病床上醒来,得知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这件事。
但十年前只有他一个人,十年后他有了林钦舟。
林钦舟握着他的手,眼圈红得厉害,是拼命在憋着眼泪:“成功了,很成功。”
“是嘛。”秦越目光转了转,呆愣愣地盯着自己被吊在半空的双腿,缓慢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好疼……”
林钦舟知道他疼,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遍遍亲他、捏他的掌心,安慰他。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承受这些疼痛,哪怕用十倍、二十倍的代价。
反正他不怕疼。
可是不能,他只能束手无策地在旁边看着他哥疼。
“林钦舟,我很困,我想睡觉。”
“不能睡哥,王主任说在11点半前你都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