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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在东宫养病,跑到这蚩黎宫来。”
一抹高大的身影缓步入殿,乌椤奚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近,暗紫色银衣妖冶华美,额间银饰随步伐晃荡,细长银链从发间柔柔垂下,如淬了毒的藤蔓蜿蜒,欲将猎物绞杀在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乌椤奚!”太子达双目猩红,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你害我父王,在南楚铲除异己,行狼子野心之事,不怕遭天谴吗?”
乌椤奚冷嗤一声,讥诮道:“楚王好端端在这里,本公子害了何人?”
他转向楚王,勾了勾手指,乌漆眼眸如冰冷的野兽。
瞬时,楚王皮肤下蛊虫翻滚,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场面诡异至极,不消一会,凹陷的皮肤变得饱满,仿佛重新长出了血肉。
楚王再没了方才的风中残烛之色,眉眼间透着君王的威严,“达儿,不得对你王兄无礼!”
“父王!你怎么会——”
太子达疯一样跪在楚王跟前,霎时,好似明白了什么,转头死死瞪着乌椤奚:“是你,你对父王做了什么!”
乌椤奚居高临下,俯瞰着跪在地上的人,冷冷吩咐宫人:“太子病重,送回东宫好生休养,明日不必出席祀神仪式。还有——”
“看管东宫的侍卫首领,仗杀。”
“遵命。”
众人齐声应诺,太子达被银狮军生生架走,嘴里骂咧不止:“乌椤奚,你且给等着,你的报应马上就来了!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乌椤奚缓步朝楚王走去,面色无一丝波澜,一双狭长昳丽的眼幽沉若深潭。
楚王始终是那副空洞无神的模样,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乌椤奚的噩梦中,将他拉进无尽深渊。
乌椤奚凝视良久,楚王亦直直看向他,呼吸之间,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鲜活的人登时如瘪了的皮球,轻飘飘垂下,堆成一滩人皮。
只剩两个眼珠的脸死死瞪着乌椤奚,仿佛到死都在对他讥笑嘲讽。
黑压压的蛊虫从体内涌出,在玉石地板上摩擦出簌簌声响,牡丹纹案的地毯被一寸寸黑色侵蚀、攻占。
蛊师们穷极一生才能炼成的一只蛊虫,如黑云般散在地板上,齐齐朝着乌椤奚的方向,触角上下攒动,仿佛在朝拜神明。
罗察道:“太子达到死都不会想到,楚王中了公子的傀儡术,五脏六腑被蛊虫啃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具空壳,与提线木偶无异。公子是不是让他做出那番求救之举,向太子达演上一出父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