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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会死无葬身之地,也许会再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跌入泥淖。
可这条路,他会一直陪她走下去。
她受多少伤,他便一刀一剑还在自己体肤。
她尝过几分痛苦,他便加倍承担在自己身上。
他会为她踩碎所有坎坷,杀死所有阻挠她的人。
甘之如饴地成为她掌中刀、手中剑。
乌椤奚站起身,郑重行了一礼,声音如泉水漱过温玉:“我当谨遵公子之命,誓死保护。”
而这些,你根本无须知道。
沈黛并未察觉到少年心中的汹涌,只如往日般温和笑笑,“得君一言,宋觅此心甚安。只不过你我虽是主仆,却也不必动不动就朝我行礼。”
“是,都听公子的。”
她点点头,把人扶坐在椅子上:“还未包扎完呢,你坐好。”
一丝夜风灌入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影子拉短又曳长。
帛布一圈圈缠上,沈黛双臂环绕他的腰,额头几次触到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是伏倒在他怀中,亦像是被他禁锢在臂弯里。
鼻息勾缠,夹杂着女子发间的皂角香,似兰似麝,难分敌我。
两人咫尺之距,乌椤奚只消略微低头便能看见她领口处的一截脖颈,戴着他给她的莲花胸坠,皮肤细腻如白瓷,与锁骨连成姣好的曲线,随呼吸起伏。
他猜,她定是为了掩盖自己没有男子的喉结,才只穿高领衣,将姣好的细颈捂得紧紧实实。
着实有些可惜。
腰腹处的蝴蝶文身色泽愈发鲜艳,像是干涸的尸骨吸到精丨血,一点点活络起来,沿着少年精壮劲瘦的皮肤向上挪动一寸。
沈黛将绳结系好,“好了,你这几日尽量不要剧烈活动,手也尽量不要碰水。”
“是。”
她从他怀中起身,几缕发丝拂过他的胳膊,传来细微痒意,飘飘然便消散了。
“早些休息,这几日还要出门。”
“是,谨遵公子之命。”阿鹿一板一眼道。
沈黛心里笑了句“小正经”,走至桌前,俯身将灯烛吹灭。
屋内骤然暗了下来,沈黛眼睛还未适应黑暗,转身,直直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目光一抬,月光镀亮面前少年的轮廓,发间银链在月色下攒着细碎的莹光。
他手捧巾帕,黑漆的眼眸融入夜色,怔怔望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