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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唤她过去,面色凝重,“宋贤弟,昨日你去了何处,为何有人说,你房间里出现许多银器珍果,你钱财从何而来?”
沈黛正要解释叱莲神使一事,引路官却在一旁催众人上路,冯秉才摆了摆手:“好了,本来晟使挪用驿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老夫虚长你们几岁,县丞大人才会托老夫照顾诸位画师。此事便罢,今日入楚宫,你我虽说不是什么高官显贵,可也代表着大晟国,万不可再做丢脸面之事!”
沈黛无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到了这几位,尤其是那个廖画师,对女相男子简直恨之入骨。她想不出原由,便作了罢,只说谨遵长者教诲,随队伍离开驿馆。
还未至宫门,只听金鼓声势震天,门尹立于宫门前引路,众人从东正门入宫,穿宫门,见朝阳照高台,碎金般织进巍峨宫殿,瑞气千条绕殿梁。
楚官用汉话高声道:“楚王、太子身体抱恙,今日朝会,由公子奚代行接见之礼!”
沈黛位在殿外,遥遥望见公子奚坐于殿内正中,身上不再着苗制银衣,而是玄色双摆衮龙袍,头戴乌纱折角向上巾,腰佩玉革带,此为晟国皇子、世子服制,掩去了他身上的昳丽气,只觉华贵冷峻,令人莫敢直视。
公子奚之下,楚官依品级序立,听闻楚相闭门不出多年,这次朝会众人亦不得见,楚相之职由左尹、右尹二人代为掌管,余下楚官也大多是三十岁上下的年轻面孔。
南楚崇巫,承平三十三年始沿用晟国礼乐制,乐工次第入宫,楚官唱赞:“一拜,奏《飞龙引之曲》!”
“二拜,奏《风云会之曲》……”
五奏五拜,礼毕,使团首官徐御章徐阁老和向乌椤奚递交使者文书。偌大的尉弥宫,桌摆八路膳食,共二十四桌一百六十八席。中和韶乐金声玉振,公子奚于宝座坐定,左右两边为王室宗亲,东西向为晟使。
徐阁老为首的几位晟使致词,传达晟国帝意,感念乌椤奚尽地主之谊,乌椤奚道了声“平身”,向诸使举觞:“尔等跋涉千里来我南楚,传晟帝恩泽,修两国之好,本公子当以国宾之礼待之,与大晟国一道,共谋太平之愿景。”
隔着数丈,沈黛听得不全,然有几个词眼过于敏感,让她心里隐约生出不安来。南楚虽保留王室,国政暂时独立,但已属大晟领土,公子奚这番话,似是国君之言。
不止她一人听出不妥,周遭许多晟使都在低声私语,徐御章不疾不徐应道:“我等感念奚公子之胸襟,陛下派我等入楚地,助楚王治楚,推行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