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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打扰我迷惑我,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可能有病,用刀子划破手腕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解脱了,就像被我爸逼得跳楼的我妈。我在想我会不会飘在停尸间上空看你抱着我哭,求我赶快醒来。可是我又感到后悔,如果就这样死掉,我活这二十多年,认识你八年,小半辈子都因为你改变。可怕的是在我死之前,竟然从没有真正拥有过你。”
姜亮点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攥着晁鸣的大臂,指甲像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晁鸣开始不敢看姜亮点的眼睛,卧室里的火没被扑灭似的,又延着姜亮点的瞳孔一路烧过来,点燃他的头发和睫毛,势必要和他一辈子纠缠不清。
“姜亮点…”晁鸣开口。
“你哭了。”姜亮点有点惊讶,食指关节蹭了下晁鸣的眼角,真是湿的。
他想起自己走进办公室之前刘好给他的那颗糖,丢进嘴里很酸,需要含一段时间才能甜。
这次晁鸣被姜亮点抱住。姜亮点踮脚,伸长胳膊勾晁鸣的脖子,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姜亮点没见过晁鸣掉眼泪,他想再好好看看。
可是他现在不太敢和晁鸣面对面了,这样晁鸣就能看见他脸上的、怎么也藏不住的、如愿以偿的笑。
他一点也不后悔回上城了。
也不后悔割开手腕。
不后悔死了,也不后悔活着。
……
晁挥回到家的时候楼上楼下全开着灯,桌上有煮好的砂锅米粥和几碟清淡小菜,看样子都没被动过。
孙婶听见晁挥回来,端着盛好的粥菜下楼。
晁挥边脱外衣边问:“我妈呢。”
“屋里,”孙婶指指上面,“中午到现在没吃东西,说不饿,喏。”
“东西给我。热过了吗?”晁挥接去孙婶手里的粥菜。
“热的。太太说给您打了好几通电话,您好不容易接通,太太在等…”
晁挥换鞋上楼,冲孙婶摆手,让她别再继续说下去。
站在从文玲卧室门口看着那个小小的门把手,晁挥犹豫不决。他把门轻轻推开条缝,探头过去:从文玲披着毛呢坎肩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捧本书,目光呆滞无神凝在空中一点。
他站直身体,再次把门掩上。
原本因为揍了晁鸣、鼎苑着火而暂时平息的怒火又开始在心头乱窜。晁挥厌恶这种仿佛对所有都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再做掩饰的弟弟和好似又回到父亲去世后那样神情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