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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格外精神,理了个超短的寸头,穿着干净清爽的白t恤和浅米灰长裤,英姿勃勃之余又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他望着她的眼里有深深的笑意,“睡得好吗?”
关切而温柔的口吻,令方好有些不好意思,“挺好的……昨晚谢谢您送我回家。”
关海波凝视着她。她脸上又恢复了谨慎的矜持,十足的乖顺小职员之态,还带着几分无所畏惧的坦然,大约早就忘记了昨晚醉酒后的放肆--与他勾着肩,亲热得恨不能称兄道弟!
从餐馆出来,他踌躇着是送她回家还是--把她带去自己那里,她当时那副模样,简直可以任人为所欲为!可他终究是个君子,最后狠狠心,还是放过了她,他不想在她糊涂的时候占她便宜。
“桌上的花,喜欢吗?”
“啊?”方好的笑容立刻僵成标本,舌头在瞬间肿胀无比,“花,那个,它,它,是……是你送的?!”
这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啊,是我送的。”关海波用“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的眼神望着她。
方好再次想要晕倒!她扶着墙壁定一定神,忧心忡忡地问:“你,你知道送这花代表什么意思吗?”如果他想祝贺她病愈,或抚慰她受伤的心灵,是不是送康乃馨更合适?或者满天星?百合?剑兰?她摇摇自己有点混乱的头脑。
反正不应该是红玫瑰!
关海波听她居然是这样的口气,渐渐收拢了笑意,眉心略微一拧,仿佛思索了一下,突然举步朝她走过来。
人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究竟是多少?一米外还是两米外?方好忽然不确定起来,不是得了健忘症,而是脑子开始不够使--关海波就站在她跟前,他们此刻相距应该不超过五厘米,她连呼吸都困难!
她吃惊地退了几步,后背很快就遭到墙壁的抵抗。
她的举动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关海波始终与她保持五厘米以内的距离,她退了多少步,他就进了多少步。
她有点吃力地仰头瞧着他怪异的神色,迷惑之间,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又不太能够相信。他们相处的这几年,他虽然言辞不善,可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指头啊!
他这是想干什么?
就这么一惶惑,他却忽然长臂一伸,果断地揽住了她的腰,顺势将她钩入怀中。
方好彻底惊呆了,面庞由红转白,又迅速被红色侵占。她扭动了几下腰肢,没能挣开,反而被迫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