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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吉迪恩无意接近她。这在他们小时候是如此，现在也一样。
那时候，露娜·温特斯是他弟弟喋喋不休的贵族。亚历克斯想方设法把她塞进每个对话里。露娜会这样想。露娜喜欢那样。这会让吉迪恩烦恼，如果不是他那么该死的好奇心。
但是然后他看见了她。认识了她。他立刻就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三周前逃走的那对双胞胎女孩？”
哈罗的声音把他拉回了桌旁，他看着她把奶油色的麦酒泼到玻璃杯侧面，放了下来。泡沫流到她的手指上，她舔掉了。
“在你要把他们转移到宫殿监狱的那个晚上，绯红飞蛾把她们偷走了。还记得吗？”
吉迪恩怎么可能忘记？她们和他姐姐去世时年龄一样大。瘦小的东西。他可以想象她们蜷缩在他锁住他们的牢房的牢栏后面：睁大眼睛发抖，紧紧依偎在一起。“我记得。”
他还记得一天晚上她们从同一个牢房消失后发生的事。她们睡过的婴儿床上出现了一个施法签名。吉迪恩完全可以回忆起那个印记：一只精致的血红色飞蛾在空中飞舞。他当时很生气，他想抓住那个东西捏死它。但那只是一个签名——一个女巫施法后留下的印记，就像艺术家在画作上签名一样。
飞蛾不到一个小时就消失了。
哈罗优雅地抿了一口啤酒。“三天前，一艘货船刚停靠在港口恩典时，码头工人发现船上出现了签名。那两个女巫肯定是用幻术把自己伪装成货物了。”
当幻觉消失，签名就会留下。
港口恩典是大陆上一个繁忙的港口。这个岛屿没有生产、种植或开采的东西，都是通过这个港口运送过来的。
吉迪恩皱着眉头：“她们被抓到了吗？”
哈罗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她环顾四周，然后向他靠了过去。他可以闻到她呼吸间的啤酒味。
“那艘货船属于露娜·温特斯。”
什么？
酒馆周围的一切都旋转起来。吉迪恩将手放在粘着啤酒的桌子上，让自己稳住。
这不可能。
“你确定吗？”
哈罗靠了回去，又喝了一口。“我的联系人亲自在她船的货舱里看到了签名。”
“这并不意味着她参与了，”吉迪恩一边思考，一边说，“露娜拥有船只并不意味着她知道船上发生的一切。船员之一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藏匿了女巫。”
“但这让她成为嫌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