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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卖,但她们也没有免俗地在网络上被乡民奚落嘲笑到不行。明明除了耍可爱,什么也没做,歌喉也在中上,真可怜,总是取悦不了矢言终生反偶像的那些人。
我没时间同情那几个特会装扮可爱的女孩,因为我自己也被同一批人用言论海扁了一顿,说我写的《我的口袋,你的回忆》是烂到吐的大便歌,拿给那些女孩唱是刚刚好……
「去你的!」
我在网络上泄忿似不停地敲这二个字,然后又不停删掉。
我是自作自受。
那件事之后,当时还在一起的小惠建议我:「要不要干脆用不同的笔名写歌,这样就不用怕别人的眼光啦。」
「表面上是,但……」
我也不是没想过,问题是:「但这样就输了!他妈的为什么我要写歌给谁唱还要顾虑到其它人的想法?我高兴写,他高兴唱,就对了啊!我就是想克服这种不自由的感觉嘛!偷偷摸摸的,我又不会真的高兴。」
自由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却意外成为束缚我的囚衣。
我知道我想要自由,但我并没认真想过,有自由,有时不见得快乐。
曾经有一个认识很久的《商业周刊》记者,在咖啡店里采访我。
明明就认识,她还是照往例问了几个我答过无数次的问题,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歌、哪一种风格的歌我最擅长、跟哪个歌手合作的经验最特别、没有灵感的时候怎么办。
访谈快结束时,她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流星街,你为什么写歌?」
我想都没想就说:「因为我很喜欢写歌啊。」
记者不知为什么感到好笑,原子笔在笔记本上顿了顿,说:「不是想带给这个世界更多的快乐,更多的感动……之类的吗?」
「如果这个世界因为我写的歌,变得更快乐,那很好啊。」
我用塑料叉子戳着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尽情地将它虐待分尸。
「什么叫,那很好啊?」
记者的表情要笑不笑的,颇为古怪。
「如果我写歌是为了让别人快乐,自己不快乐,老实说我写个屁。」
我坦白地说:「我没有那么伟大啊。」
「流星街。」
那个记者按掉录音笔,说:「这是我采访过你,第几次了?」
我歪起头,当真慢慢数:「从你还在《数位时代》时就访过一次,在《野葡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