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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谎报皇姑祖母而已。
想到此处,真是又气又笑,想要转身走,却又狠不下心。即便未曾伤到,也必定是险象丛生,我又何必计较他对皇姑祖母的小计策?
他温和地看着我,始终不发一言,我被他看得渐有些紧张,走到塌边坐下:“为何要蒙蔽帝听?”
李成器看我如此认真,不禁笑意深了三分,道:“你不必再深究了,此事关乎重大,可真说起来,却也不过是皇权争斗祸及内宠。”我不解看他,道:“究竟何人想要张昌宗的命,可真如人说的,是衡平郡王射的箭?”他淡淡地道:“当时在场的猎侍都已经死了,张昌宗惊吓过度,昏了过去,自然也看不到。究竟是何人,还需细查。”
我听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此事,眼前浮现张昌宗的脸色,不禁笑了一声。他嘴角浮着笑,静看着我,待我停了笑,才道:“刚才隆基和你如何说的?”我闷闷道:“说你命在旦夕。”他叹了口气,道:“若非如此,你当真不会来吗?”
我被他这一问,一时说不上话,竟不自觉想起方才元月为他奉茶的情景,神色暗了下来。若非如此,我会来吗?真的就能忍心不来吗?可即便来了又如何,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今日太平公主提出完婚一事,他日还会有别人提起……
我转过头,盯着地面,道:“元妃待你的心思,谁都看得出。况且,你日后必是姬妾成群,子嗣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却能少了不少祸事。”
他沉默了很久,自背后抱住我,低声道:“六岁时最疼我的叔叔被赐死,同年,皇祖母册封我为太子,十四岁被废太子位,十六岁母妃死得不明不白,至今不见尸身不敢祭拜,十七岁被来俊臣诬陷谋反,尝尽了天牢中的诸多刑罚,九死一生活到如今。今日之事不过冰山一角,身为皇孙却日日如履薄命,生死未知,这样的我,无力再去承担更多人的命,除了父亲兄弟,”他的呼吸极平缓,略静了会儿,才接着道,“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