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迦亚太太,”洛拉咬着他耳朵说道,“你看到了巴黎最谦逊的女人:她本来有一大群观众,她却只要一个丈夫就满足了。”
泰奥多尔·迦亚过去是个才子,由于老呆在同一个环境里,终于被同化成了一个蠢人,和与臭棋篓子越下越臭最后变成一杯昏睡红茶是一个道理。
这是在巴黎可以观察到的精神现象,于是,财政部官员主要的乐趣就成了在言谈中穿插一切流行戏剧里的台词,说的时候还学著名演员抑扬顿挫的声调。
放到今天,他就是鬼畜区的影音素材提供者。
“先生们,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里来了?”
“我们来吹吹??的。”洛拉答道。
“你会打个锤子的??。”
“希望我们没打搅你,先生。”
“事实上,已经打搅了。”财政部官员冷淡的回答。
他的冷淡,使得大表哥完全没有掏出自己的名片和宫廷法师名片的机会,和表弟一起离开了。其实,他也不大乐意托付这个官员办事,因为他发现财政部官员有点娘炮,像男人又像女人,或者男女双方的混合体。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迦亚才回过头来,对隐藏在幕后的L侯爵,也就是龙克罗尔侯爵说道:“客人已经打发走了,我们该继续了。”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C特工?”
“不,只是认识的两个人带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嗯,我感受到了宫廷法师的味道,挺讨厌的。”
男主人的身体软软倒在地上,他的夫人苏珊先是身体一僵,几秒之后重新睁开眼睛,笑容妩媚。
“在各色身躯里呆多了,我还是喜欢美女的身体。你说,我附身宫廷法师身边的人物去色诱他怎么样?”
“我不建议你那么做,”侯爵回答:“我们在巴士底狱的同伴已经够多了。”
而在另外一边,三个垂头丧气的人走在路上,思考下边该怎么办。
“如果我们要为大表哥的官司活动活动,那就走条最远的路吧。”洛拉对毕西沃说,“伟人们也常这样说。”
“且不说这是不是无中生有编一句话按到伟人头上。伟人们的名言,就跟镀金的银匙用久了金色消失一样:由于过度的复读,这些话慢慢失去了全部光彩。”
“可是伏尔泰曾经说过,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啊。”
“卢梭说过,伏尔泰没说这句话。”
气氛在两个年轻人插科打诨里又活跃了起来,大表哥也重新振作精神,宫廷法师给他的名片给予了精神力量。
毕西沃问:“可是我们上哪儿去呢?”
“就这儿附近,到我们的帽店老板那儿去,我得问问他有什么主意。”洛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