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也认真凝视着她，

“就像我和他们开过的那个怎样辨识真身的玩笑一样，如果有一天我们双方都变得不认识对方，我们该用何种方法来确定你是你以及我是我……？

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要用一场更加凶险的对决来区分出各自的真身，甚至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们在那一刻，又会采用何种形式来唤醒、来拯救对方……？”

李白话音低沉，声线显得越来越小，她不出意外在说到末尾的时候感觉有一具赤裸的身躯从旁滑进来搂住了自己——搂的紧紧的，仿佛害怕她会在下一刻突然消失。

“我不许你胡思乱想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白发女人在她的左耳上咬了一口，

“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逼迫我们做到那种程度——即使有，我也会在转瞬间认出你来，让你后悔跟我玩这种把戏……”

“但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感受到她的鼻息比刚才粗了一些，李白用后脑顶了她一下，

“这种难以抉择的问题可不是开玩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它哩……”

“因为我害怕。”

内洛法十分有把握的答道，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鼻子，

“我害怕这一幕在我眼前真实发生——甚至胜过害怕死亡。

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你，害怕变成自己都难以认可的东西……”

“就像极致的情感会赋予生命超乎想象的力量一样，恐惧会在那一刻成为我的翅膀。

它会带着我向内心中最渴求的乐土不断飞翔，直到我力竭摔死。”

“……或者超脱出来。”

于某次疯狂后发生的对话在这一刻被李白回忆记起，深深烙印在她脑海的最表层，让她无论思索什么都绕不过去。

她持牌的手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像她僵死的心灵一样，正在经受痛苦的煎熬。

“我选择……”

她想起了在一次次轮回中初步觉醒记忆时所感受到的痛苦，以及在那些时刻体会到的对面前这白发女人的悔悟和歉疚。

“对于光道圣女的效果……”

她想起了新世界成就后和对方共同度过的美妙时光，以及在那些时候感悟到的足够将灵魂和肉体通通融化的炙热爱意。

“我——”

她想起了在那番对话的最末尾，由那个名叫菲尔·内洛法的女人对她所做出的保证，想起了她斩钉截铁的态度，想起了她所描述的极致的情感——那对恐惧之翼。

“我选择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