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
“我”,根据李白的推想应该是一个虚无的概念。
可能就是被创造的思维本身,也可能比那还要虚幻并不可捉摸……关于这个问题任何一个生存在此世界的人都是不可能花太久时间去深究它的,包括她和内洛法在内,如果她们不想因为精神混乱而疯掉,最好忽略掉自身无时不刻、从言行举止到精神思维都受到那个人严密操控的难堪现实。
这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反倒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而且退一步说,既然连思维都无法完全自主。
我们也根本不可能生出‘深究这件事’的念头才对。”
蹲下身子,李白不顾形象的坐在石阶上,用那件长风衣把自己裹的更紧:
“甚至这个‘不可能生出念头’的念头也是受操纵的……”
她是对摆脱这一切不抱任何期望的了,因为知道自己没办法从我的文字控制中挣脱出来——说到底,
“认为自己可以挣脱的李白”、
“认为自己无法挣脱的李白”,这几种不同的心态也不过是随着我一念之间就能自如切换的东西。
她所感觉到的可能性和我想赋予给她的可能性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理由嘛……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办法真正赋予她现实意义上的生命,而我之所以要促成这次看上去毫无用处会面也是为了解决问题。
当然,不是赋予生命的问题。
这个问题可能只有等李白眼中的
“终点”
来临时才能解决。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上一个能让大多数人接受的借口——为什么她们意识到了?
为什么她们可以意识到?
我能直接通过意识和文字操纵她们变笨或者变聪明,但这对解决问题于事无补。
毫无缘由的顿悟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想要营造出
“即使让她们自己思考同样也能意识到问题所在”
的氛围需要准备不少东西。
这正是alice非要通过她的队友瓦朗蒂娜·西贝雷斯——一个从道理上看来没有任何问题的沟通渠道来促成这次会面的原因所在。
“暂时忽略掉剧本的问题吧……”
内洛法从夜空收回视线,陪着李白一起靠坐在石阶上,两个人紧紧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