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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汗,吓得魂都没了,一口要住李观复抓他的那只大手,眼里碎了血,牙齿都在抖:“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这些人!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用前途来威胁我?凭什么骗我去参加那个饭局,不告诉我要去了就得陪睡?!凭什么啊,凭什么——”
李观复西装裤上被他踹出一个又一个脚印,要不是开了十几年车定力十足,恐怕早就撞到路边的树。
夜凉如水,十七岁的余恭眼睛烧着恨意,血液却比冰还冷透。
过了前面的红绿灯,李观复猛踩刹车停下。松了手,熄了火,他黑眸盯着余恭,只说了两句话,就让他内心的怒火平息掉。
第一句,“是我骗你去参加饭局,没跟你把潜规则三个字讲清楚?”
余恭一愣,不挣扎了,垂头丧气坐在副驾驶,像一只失去斗志的落汤鸡。
毕竟是个小孩,方才听他说17岁,估计他的老师骗了他,只夸大其词谈论参加饭局的好处,却不告知他在那锦衣玉食之下,是步步深渊,是地狱烈火,万劫不复。
余恭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李观复也当爹,今日这情况但凡他往李燕郊身上那么一联想,真真是心疼死了。
爱屋及乌,他叹口气,大掌扣住余恭汗津津的后脑勺,讲今晚第二句:“油田小区在哪?别哭了,坐那指路,我送你回去。”
那一晚的李观复究竟因为什么救他,把他送回去,余恭这几年始终没问,也没提。
他的青涩害怕是李观复看在眼睛里头的,这一路成长,一笔一划他也大部分参与其中。
同州大学的门余恭怎么进去的?说白了,还不是靠李观复。没他这条路哪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看似顺风顺水,实则有人厚爱,若非如此,把天捅破了,也轮不到他来得瑟,不过区区一个普通人而已。
跟人六七年,余恭二十四岁,如今对李观复也没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恐惧。反而满眼崇敬爱慕,真真正正尊他是伴侣,年上导师,是丈夫。
话语稍一犹豫,就从嘴边滚落出去:“我也不是非要拍这只广告。”
李观复听他有下半句,皮鞋定住,回过头来,看余恭。
“算算日子,我在外面拍戏也有半年之久。”余恭站在楼梯下头,光影不强,双声有点忧郁的眼睛就成了唯一明亮的东西。
他忍不住冲李观复咧嘴笑,“这儿是你单位嘛,拍个广告,顺便公费探班下我老公,不是很好?”
他很少对年上丈夫说这样的话,两人差了十七岁,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