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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贺记录在册。
柳贺也在自辩书中明言,此事发生之后,他便在南京刑部备了案,只因自身“官卑势弱”。
王国光和王崇古:“……”
好一个官卑势弱。
但柳贺这封自辩书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完美了,他本是文章大家出身,文章极易令人共情,加上柳贺将程序做尽做绝了,就连江都知县的言论也都被他记载了下来。
这就是记忆力绝佳的好处。
尽管柳贺有博取同情的嫌疑,可王国光与王崇古却很理解柳贺的愤怒。
堂堂五品同知,朝廷官员,殿试时天子钦赐一甲第一状元,还是当今天子的日讲官,遇上一商人之子竟遭如此羞辱,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贺说,尽管他不信江都知县之言,但因河事忙碌,他不愿在此事上多费精力,自春节后,他的妻女都已返回镇江府,他便一门心思扑在治河上。
可柳贺的忍让却换来了污蔑。
盐商为此担忧心怯,柳贺做了什么吗?
言官、盐运司衙门及扬州府都不能拿出实证,可钱二公子纵马伤人一事,扬州府中却有数百百姓愿意为柳贺作证。
“汝观兄,你怎么看?”
盐运司是户部下属的衙门,王国光道:“此事须得核实过后再报元辅。”
张居正却“啪”地将折子往地上一拍:“你任大司徒之职,仍知核实后再报,盐运司衙门此事经过核实了吗?经何人核实,又有何人作证,你令盐运司衙门拿出章程来,本官要实证,明白吗?”
张居正命手下中书将近日弹劾柳贺的奏章拿出:“若人人如他们一般,朝堂上下何人敢再任事?”
张居正翻一本便念出其中一句,念到后来,他脸上再无怒色,而是冷色了:“他们不就是嫌柳泽远修河碍眼吗?本官偏偏要让柳泽远一直碍着他们的眼。”